这事儿在大姐看来也是够大的,毕竟到了村子她连口水都没让我们喝就直接给我们领进村长家的院子里了。
院子中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像个木乃伊一样被用绳子一圈一圈地捆在了长条凳上,他身边围坐着五个中年男子,个个精疲力竭。他们有的坐在小木凳上,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坐抽着旱烟。
看到了我们,并没有人礼貌性地起身,直到女人告诉他们这是帮咱们的人,几个壮汉的脸上才露出了些许松懈的神情。
我见老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便走过去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可谁知老头竟突然睁大了眼睛冲着我伸出的食指就咬了上去,还好一旁的大哥及时出手将我拉过来,否则我来这儿是个健全的人,离开的时候就是个残疾人了。
我一躲开,老头便又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躺下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破军吓愣了,大张着嘴巴看向我。村民齐刷刷地朝他看去,那表情显然就是在说,我们请你来看事儿,你还问我们什么情况?
扶着我的大哥拍了拍我的后背:“没吓着吧?”
“还好还好。”我冷笑道。
我心想,没吓着就怪了,同时一边揉着我狂跳不止的小心脏。
“村长昨天晚上就犯病了,最开始也没那么厉害,就是抱着他媳妇的胳膊开咬,力气也不算大,只咬了几个紫牙印,他媳妇看着不对劲,就找来村民帮忙,还好大家及时赶到,要不然那猛劲儿上来都能把他媳妇儿咬死。”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我问破军。
此时破军已经站在了村长身边,他试探性地将胳膊往村长面前那么一扫,瞬间村长便张开了眼睛,那反应机敏地就像个猎食性的猛兽一样。
破军又来来回回地测试了几次,只要身体一贴近村长的面部,他就会有进攻的气势出来。
最后破军抬头看着我,一副毫无头绪的表情摇了摇头。
“两位同志饿不饿?这都中午了,要不咱们先进屋吃个饭?喘口气再说也不迟。”
终于有了一个明白人,是院子里一个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的男人。
“这是村长的儿子。”大姐介绍了一下。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老套地半推脱了一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来我们这儿就是帮我们办事儿,吃我们一口饭算什么?更何况我们这地方,你不在村民家吃还真找不到别的地方,进屋吧,歇会儿,我让我媳妇现在就做,很快的。”
起了个大早的我和破军又破天荒地走了那么长的山路,连早饭都没吃的我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一听要吃午饭,两人都目光闪烁,偷偷地咽着唾沫,但表面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来了农村,虽然什么都不方便,但能吃到原生态的农家菜这就是一大乐事,城市里的餐食都是农药化肥堆积出来的,根本吃不出食材的原汁原味儿,这村民家中的可就不一样了,虽说村长儿媳妇的厨艺不咋样,但也不耽误饭菜香,米饭我吃了两碗,破军三碗,最后我们各自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半倚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