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刻,惊变陡起,那杖头处竟突地裂开,仿佛有机关一般开了八瓣,里面一团红雾随着裂开之力喷射而出,正中无圆圣母。
圣母再次大惊,急忙用剑护身,可却如何能挡住那烟雾,红色烟雾沾身奇痒无比,她咬牙便欲先杀了欧阳驼再说,却不料欧阳驼指尖飞弹,一枚枚黑色小丸出手,接着竟用一招懒驴打滚毫无半分风仪地向后翻去。
圣母多少躲闪,但此刻她身痒难耐,自是耽搁了速度,总有那一两颗黑丸着身,连衣衫都给烧出破洞来。
她惨叫一声,拎剑前冲,跑出两三步远,面色竟忽黑忽红起来,她咬牙直接将手中长剑掷出,那剑流星一般奔向欧阳驼,不是暗器,乃是明杀。
欧阳驼身在地上,急忙闪躲,但又哪里能比跳跃更快,那剑电光火石间就把他衣角钉在台上,吓得他出了一头身冷汗。
无圆圣母伸手指着欧阳驼,张了张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至此,十座擂台已经打破两座,一座被杀穿,又经过一下午的鏖战,黄孤、杨志、岳飞、萧长空四人再度杀穿了四座擂台,直面擂主,到这时,已是黄昏时分,双方罢擂收兵。
赵柽前脚刚回到王府,后面苏石就进府报告,说是找到了武松住处。
赵柽道:“去买两把上好的钢刀给此人,对了,再封五十两银子一并送过去。”
苏石道:“王爷,五十两银子……”
赵柽道:“有些少是吗,与我送岳家的相比差了许多?”
苏石道:“属下多嘴了。”
赵柽摇头:“此与我并岳飞不同,我与岳飞有同师之谊,且当时以为周桐师傅在,总不能厚此薄彼,就对半送了,一者给师傅养老,二者你亦知晓,穷文富武四字绝不是胡说,这小师弟家境平常,又喜武艺,又喜兵书,这兵书是寻常人家能得见的吗?便是前些年,有门第有银钱的都看不到,如此种种事,哪个不须使钱?”
停顿了一下,赵柽继续道:“只是我觉得岳家大娘即便收了,亦未必会用,且算先结下善缘,至于这武松,便不一样,我与师弟乃是情谊,与武松乃是施恩,这恩……有时施得太大并不做好。”
苏石听得云山雾罩,只是道:“王爷教诲得是,属下愚钝,却只能懂上三分,若是表弟在,倒是可是能领悟七八。”
赵柽看了他一眼,道:“你那個中了进士却懒得为官的清高表弟?”
苏石道:“没想到当初和王爷提了一嘴,王爷居然还记得。”
赵柽笑道:“有些人,自喜闲云野鹤,厌朝堂,轻公候,觉得举世皆浊,却不知家国天下,倘有朝一日全都没了,还如何清高?自觉能学伯夷叔齐,却到头来百无一用!”
苏石低头,道:“王爷教训得是。”
赵柽道:“有空把话递给他,当今朝廷亦是用人之际,偷懒在家又不养望,混吃等死不成!”
苏石应了,转身离去给武松买刀,赵柽自去用了膳食,随后在府内左右闲逛之际,忽有人来报,说是无为军黄文炳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