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风痛苦的样子也让儒雅老者有些惊疑:“小兄弟,怎么了?”
许长风连忙闭眼,深呼吸,大脑中迅速整理着如同一团乱麻的思绪。
他知道,刚才那雾气中爆发出来的那种金光是老者的才气。
那才气波涛汹涌,导致他无法突破这才气的屏障,窥探到老者的命数。
持续了好一会儿,这种头晕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他起身对老者拱手抱拳,说道:“抱歉,前辈儒法高深,小子无法相出前辈的命数,还望前辈见谅。”
那老者突然哈哈一笑,然后左看右看了许长风好一会儿。
这才抚着胡须说道:“没想到你倒是实诚,我见你年纪轻轻,有点不信你有这般厉害的相术,所以才试上一试,原本以为你会为了银子,像之前那老相士一样对我说些好听的话。”
看着这老者有种恶作剧般的笑容,许长风也是愣了一下,心里也不禁有些无语。
他拱手道:“前辈说笑了,相术一道,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相士本就有天命之劫,真者助的是他人,助的也是自己,相士若以真修行于世间,也是为自己以后的天命之劫积点造化。反之,若以假行骗,不但难以入相术一道,就算以假乱真入了门,得了道,恐以后的天命之劫也不会放过你。”
“这便是天谴。”儒雅老者赞同的点头,对他称赞道:“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对相术一道竟有如此深的见解,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前辈过奖了。”许长风谦虚的再次拱手。
那儒雅老者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前辈!”许长风有点不解,举起银子大叫了一声。
老者挥挥手:“老夫苏牧,就当和小兄弟交个朋友了。”
“小子许长风,谢过前辈。”
许长风远远说了一声,然后也不客气把银子收下。
随即他看了看眼前的摊位。
既然那石半仙被抓去见官了,索性他就直接把这摊位霸占下来得了。
想到此,他二话不说,把那招牌拿了下来。
然后拿起桌上的笔,把那‘石半仙,神机妙算,摸骨算命’的字改成了‘许半仙,相皮相骨相前程’。
看着招牌上那东倒西歪的字体,许长风很是满意,把招牌挂了上去。
坐了一会儿后,许长风远远就看到两个老乞丐朝他走来。
这两老乞丐用那破破烂烂的衣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走路还一抖一抖的。
要不是那露出来的眼睛和鼻子,许长风都差点认不出来。
这不老孔和老邱吗。
看到这两老乞丐的一瞬间,许长风这也才想起,昨夜那破庙被烧毁了,这两老乞丐也不知道去哪过夜了。
不远处的石桥底下就是他们之前常常乞讨的地盘。
这两个老家伙应是来乞讨,看到了他,才过来的。
当老孔和老邱走到近前时,许长风这才发现这两人浑身抖得厉害,而那发红的脸庞是被冻出来的。
“老孔,老邱,你们这是……”
面对两人恶狠狠的目光,许长风有些不解,指了指两人。
“许长风,我掐死你。”
老邱直接上手,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孔紧了紧那浑身上下都漏着风的衣袍,牙齿打着颤:“许长风,你这个臭小子,昨晚你干了什么?那庙怎么就被烧没了。”
“松…松…松手。”
好不容易挣脱老邱那脏兮兮的手,许长风无辜道:“我哪知道啊,我睡醒来后,发现你俩不见了,然后就来了一帮人,这帮人二话不说就在庙里打了起来,打得那火堆的火把‘噼里啪啦’的乱飞,这就把那庙点着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你俩也见不到我了。”
老邱红着眼:“你知道吗,昨晚我跟老孔回去,发现那庙不见了之后,我们俩人缩在华阳城城门的墙角下冻了一晚上,一晚上啊,还下着大雪,今天起来,身上的雪有这么厚,这么厚,你知道吗?抖都抖不干净,现在整个身子都还是凉的。”
老邱一边说一边用两只手上下拉长,比划那厚度。
许长风干笑了一声:“我哪知道你们两个去哪了?你们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上哪找你们说去?”
“那你昨晚去哪了?”老孔问道。
许长风摊摊手:“客栈啊,昨晚我住的客栈。”
“客栈?你还住客栈?”
红着眼的老邱又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