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许长风微微蹙眉望着他,许长风这会儿只感觉想通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完全想通。
跳出坑来的李言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对一脸紧张的李奇威道:“爹,我没事,刚才不过就是在想别的。”
随后,他对许长风拱手笑道:“许兄,多谢赐教,这局是在下输了,不过下次,在下一定能赢过许兄,后会有期。”
“国公爷,晚辈今晚献丑了,就先告辞了。”
再对陈元庆告辞后,李言之朝着国公府外行去。
李奇威心系李言之的情况,匆匆告辞后也离去了。
见这两父子狼狈离开的样子,陈元庆心中别提有多爽,对许长风朗声笑道:“许公子年纪轻轻,惊才绝艳,你给小儿当师父,陈某往后就安心了。”
“爹,怎么样?我就说嘛,我师父很厉害的。”陈洛阳此时也不忘拍许长风的马屁。
陈元庆道:“来,许公子,屋内说吧!”
许长风的思绪被打断,也就暂时没去想李言之了,对陈元庆道:“陈国公,晚辈…”
“唉,什么晚辈。”陈元庆打断了他,此时的他心情甚好,宛如明天的艳阳:“你即是小儿的师父,那以后与陈某就平辈论交了,陈某往后称你一声许老弟,你呢,就称我一声陈老哥。”
“啊?这怎么行?”许长风大惊。
“这有什么不行的?否则我儿子叫你师父,你叫我国公爷,对我称晚辈,那我怎么称呼你?称你许公子呢,就太生分了,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办…”
“…好吧…就依国公爷的。”
“哎,刚说完怎么就忘了,许老弟。”
“好吧,陈老哥。”
“这就对了嘛,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
“言之,你到底怎么了?”
马车内,李言之双目紧闭。
李奇威还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李言之没回答。
待得片刻,他方才缓缓睁眼,眼里有着不言而喻的兴奋之色。
李奇威再次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李言之摇头,笑道:“爹,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讨教这个许长风的九霄覆世吗?”
“你想什么?我哪能知道?”李奇威很是不满,今晚在陈元庆面前丢脸就够丢尽的了,还差点因为李言之而暴怒对许长风下杀手。
想到陈元庆恐怖的实力,他也是一阵后怕。
如今的大冼,他虽已是一方诸侯,地位崇高,可与陈元庆比起来,还是差远了,陈元庆已经是功成身退的国公爷,若陈元庆真杀了他,大冼武皇还真不会怪罪陈元庆。
而他要是死了,恐怕所有的计划都会付诸东流。
一想到武皇招他回都的密旨,李奇威更是冷汗直冒。
要是如此坏了武皇的计划,他李家九族恐怕也会因为武皇震怒被屠尽。
李言之自是不知道李奇威此时心中所想,自顾自道:“爹,我在文曲阁中,偶从一上古大贤诗法大著中得知一门高深的养剑气诀,这门养剑气诀比我现在所学的飞血剑气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一旦我能悟出来,能堪比先古先贤武学,只是想参悟这门养剑气诀的精要就是要先参悟《离骚》这门文法典籍,因为这位大贤的诗法大著也是在《离骚》的感悟下创出来的,诗法大著中随处可见《离骚》的身影,所以,如果不能参悟出《离骚》这文法典籍中的九霄覆世,是无法参悟出这门养剑气诀的。”
“曾经我也想去参悟《离骚》这门文法典籍,只可惜我对文法的领悟力不及诗法和笔法,对这门典籍一直无从下手,这也就导致我一直无法参悟这门养剑气诀,这也就是我为何非要向许长风领教九霄覆世这门武学的原因,只要我能从他的这门武学里参悟出点东西,对于我参悟这养剑气诀应该是会有帮助的。”
“刚才跟他交手,我就是想亲身去体验这门武学的威力和其中的道,虽然现在只是有了点眉目,但来日方长,下次应还有机会。”
听了李言之的话,李奇威虽明白了他的心思,但心中还是不舒服:“你可知道你这一输,我往后在这陈元庆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爹,你不用太在意这些,赢我的是许长风,又不是这个陈洛阳,就那个废物,我都不用手指,就能捏死他,待我参悟出这门养剑气诀,我一定会替你挣回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