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装过头了。

威廉此时的心情简直就是糟糕透顶了，即便是小玉对他说可以跟着他一起回到成龙的家里，跟老爹学习魔法，他也显得不是那么开心。

相比较古代的过去，魔法在现在这个时代是不断衰落的，魔法师也只会越来越神秘，这是魔法的限制。

魔法的力量来自于正气与黑气，阴阳之间的高强度交锋，在这个时代为了维持善恶之间的平衡，洛佩在九百年前并没有选择将圣主封印进地狱，而是将其变成雕像，将圣主的神力送到世界各地。

从表面上圣主变成了一尊没有任何威胁的雕像，可是十二符咒的神力却是属于圣主的，换而言之，在阴阳的动态平衡中，圣主这样的状态是洛佩故意造成的，就是为了骗过这个世界，让世界认为阴阳是平衡的，为了维持这种阴阳平衡，洛佩放弃了长久的生命。

在历史上，八位不死神仙封印了八大恶魔，他们留下来的象征神器封印了八大恶魔残留的黑气，无数的巫师更是设置了各种封印来封印大量黑气。

黑气削弱了，正气为了平衡阴阳同样不得不减弱，魔法的力量就伴随着正气和黑气斗争力度而不断削弱了。

诚然老爹或许是一位高明的魔法师，甚至很有可能在魔法上的造诣追上他那位活了好几百年已经成为了神灵的师傅大法师，可是他的魔法力量是有限的，是一次性的，圣主和洛佩的力量近乎是无限，这是其中最大的区别。

威廉并非不想学习老爹的魔法，他不想学习的仅仅只是这种衰落的魔法。

“那么怎样复仇才是合理的，难道非要自己以德报怨，对待恶人也要忘记自己的仇恨，试图感化对方。”威廉忍不住说道，如果洛佩是抱着这种想法的话，威廉觉得自己只能跟对方说抱歉了，这样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做法根本就不适合他。

“不，我并没有说复仇是错误的，我并不在意你选择复仇的手段和方式以及方法，我真正在意的对象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我不想让你被复仇的执着吞噬你的心灵。”

洛佩用手拍了拍威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天公地道的复仇就是正义，这是世人们朴素的价值观，可是任何一种情况都是比较复杂的，同情、慈悲、正义、善良，恻隐之心，这些合乎人心、道德、善良的思想是人类最根本的东西，这肯定是正确的。”

“因此世人们期盼着正义，可是正义并不一定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到来，那么就渴望着正义的英雄或者自己来执行正义，残暴、冷酷无情的行为举止就这样被人们内心允许，因为保护善人，为了捍卫正义，例如一定程度的残暴行为，如复仇是被许可的，这也是阴阳平衡的一部分。”

“那么，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威廉一脸受教的模样，在洛佩的口中他得到了相当有价值的东西，不仅仅是有关伦理道德的说教，其中更是涉及了阴阳平衡的真谛。

这种对于善恶与阴阳平衡之间的高深领悟是威廉无论从圣主还是梅林那里都得不到的珍贵教诲。

“复仇是有限度的，当复仇的恶欲蔓延，当为了自己的复仇伤害无辜的人，将自己本是善良的内心吞噬，这是不正当的，复仇更不是正义的行为，是会遭人唾弃的。”

“我感受到你身体深刻的怨念和执着，如果你是以这样的心态向我学习知识，那么我绝对不会传授你半分，这不是在帮助你，而是在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