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师傅心里,忍不住哀叹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郑皓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现在秦淮茹非得替自己强出头,虽说她嘴里蹦出来的话,很难听、很扎心窝子。
但因为她是在替自己说话,所以自己实在是不好插手...
其实秦淮茹平常对院儿里的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今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今天在厂里,连住被人干了两次便宜?
所以现在的秦淮茹,火气很大...
要是不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情绪的话,秦淮茹实在是不舒服...只觉得心里憋的慌!
只见秦淮茹把手中装着五个白面馒头的两个饭盒,往郑皓怀里一塞,“小郑你甭急,等我回去换身儿衣服。这一车煤,姐帮你搬了!我让他一分钱都落不着。”
这句话一出口,
吓的那个三轮车师傅赶紧求饶:“别介,姐!我搬。6毛就6毛...我保准给这位同志摞得好好的。一个蜂窝煤都碎不了,您就瞧好嘞!”
秦淮茹伸手从郑皓怀里,拿过她装饭盒的网兜,“小郑啊,以后遇到什么事儿了,尽管来找姐吱个声儿。
这城里的人啊...不实在,稍不注意就被他们坑了。”
郑皓微微一笑,“成。谢您啊。”
助人为快乐之本。
现在郑皓欠了秦淮茹一个小小的人情,心情大好的秦淮茹,冲着郑皓一笑,“我先回去忙着给孩子做饭,回见。”
说着,
秦淮茹提着网兜,一甩一甩的钻进院子里、忙着给一家子人做饭。
1滴,2滴,3滴...
秦淮茹最小的女儿槐花,她个子低。
她垫脚站起来,也就只有蜂窝煤炉子、连同上面的炒菜锅那么高。
只见她昂着个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秦淮茹手中的筷子,“妈,再放两滴嘛!”
“不能多放了。”
姐姐小当拉着妹妹槐花的手,“咱妈说了,这几天得少放点儿油。到过年的时候,咱们家才能吃油炸果子。”
“是白面儿那种吗?”
槐花扭头问,“里面不掺玉米糁子那种吗?”
小当想了想,回道:“应该不掺吧...是不是啊妈?”
秦淮茹叹口气:“家里总共就5斤白面。还要用来包饺子呢,炸果子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掺玉米糁子呢?”
槐花噘嘴:“傻柱不是给我们家,拿过来了一袋子白面吗?”
小当问,“妈,人家后院的小郑叔叔,从现在就开始吃肉吃鱼,跟过年似的。咱们家就吃一次、全部用白面做成的果子,行不行嘛!”
秦淮茹皱眉:“小当,你跑到人家小郑叔叔那边去串门了?”
小当摇摇头,“没,没呢!先前我去后院聋老太太那边,路过小郑叔叔家的时候,我都闻见了。”
“棒梗儿他娘,你咋还在那里做饭呢?”
贾张氏撩起门帘,左右看看无人。
随即压低声音说道,“棒梗儿都跟你说过了,后院的小郑,人家买了好多年货这件事儿了吧?”
“知道了,妈。”
秦淮茹回道,“这不是一大爷和傻柱,他们还没具体商量下来,今年过年,是不是来我家一起包饺子么?现在我去找小郑,请他来我家团年...不太合适。”
贾张氏想了想,也是!
万一今年,
一大爷、一大妈,还有那个傻柱,他们不来自个儿家一起过年的话。
光是请一个单身的小郑,跑到自个儿家来过年?
那确实有点不合适。
一个独居的年轻小伙子,另外一边呢,又是守寡多年的小寡妇...
——人家没道理过来嘛!
唉!
贾张氏暗自叹息:菩萨保佑,可千万别让郑皓给溜了才好...
那么多的鸡鸭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