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何在?”
躲在暗处的方狗见此,狠狠握住手中的黑色头巾,恨得牙痒痒,想立刻抽刀,将其劈成两段,这等人渣斩了才痛快。
此时,另有两名都头骑马赶到,其中一名都头从马上扔下一人,喝问:“史进,家住何处?”
“禀都头,就在前面。”
那人指向史家大宅,谦卑道。
早已准备多时的龙太极进,站在门头之上,极目望去,发现此人正是猎户李吉,情况与方狗所说完全一致,随即大怒,双手握的嘎嘎作响。
想他平时与人和善,广交有志之士,从没有得罪过人,如今却被小人揭发,怎一个怒字了得!
很快,他便稳住心神,依计跳了下来,冲李吉疾步跑去,边跑,边喝:“呔!泼皮李吉,拿命来!”
如有血海深仇,龙太极进背手,单持一把三尖刀,刀尖点地,极速奔向李吉。
他越跑越快,只听得一路“镗朗朗”声,刀尖带着一路火星。
他勇猛无匹,誓要斩了李吉般。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县尉掷出一把朴刀,挡了他的路。
见朴刀飞来,史进猛然止住身形,躲了过去,未开口,只盯着李吉,那眼神,如看一个死人。
而猎户李吉见来人如此凶猛,不由分说地就要斩杀他,也是吓坏了,待看清面容后,突然惊喜癫狂道:“都头,他,他就是史进!都头快拿下他,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两名都头听得此言,精神一振,其中一名都头提起朴刀,问道:“你就是史进?”
“禀大人,草民正是。”
另一名都头接过话,问道:“见了我等,因何不逃?”
史进满脸无辜,道:“大人,草民犯了何事?为何要逃?”
县尉在马上饶有兴致,问道:“现有猎户李吉揭发你,说你与百玉山匪寇结交,并有往来书信为证,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非我,而是那李吉与百玉山草寇结交,李吉这个泼皮图我家产,设计陷害于我,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哼!当我傻?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就在此时,头戴黑色面巾的方狗从暗处跳了出来,一刀劈向那名放火烧屋的县尉。
那县尉在马上躲闪不及,只得勒住缰绳,横刀挡住,奈何变故来的太突然,根本无法招架,方狗猛然用力,刀口见血,他顺势横劈而过,顿时血花飞溅,马惊嘶鸣。
“死吧!畜牲!”
怒喝间,胜负已分,那县尉一分为二,惨死马上,未有全尸,临死都没看清斩杀他的人的长相。
突逢如此骇人变故,众官兵皆始料未及,都面露骇然,不敢乱动,那还活着的两名都头更是惊惧不已,刚才血花飞溅,他二人离的最近,被喷了一脸血。
此刻,他二人全身都在发抖。
第一次干这事,方狗没有丝毫的不适,甚至还感到酣畅淋漓,他看向李吉,目光冰冷,悠悠道:“哥哥…我救你来了,看来计划不顺啊,官府的人,可曾对你用刑?”
“用刑?没啊。”
李吉蒙圈了,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他自认为不认识眼前这名壮汉,可人家明显认识自个儿,还叫的这般亲热,怪事,可就算当下有万般猜测,他也不敢立刻说出来,只得老实地回方狗的话。
几乎同一时间,四面八方响起震天喊杀声。
神机军师朱武等人率领几十人马杀到,此番变故,又惊得那两名都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看了,只觉得身处刀山火海之中,随时有性命之忧。
突然,史进冲方狗大喝:“大胆贼人!休要伤了我家哥哥,都头大人,你们且在我身后,草民愿为大人开路,看谁敢动大人分毫!”
喝完,龙太极进飞跃而起,手握一把三尖两刃刀立劈向方狗。
铛!
双刀相接,火星四溅。
三尖刀上竟隐隐有青龙流转。
方狗背刀挡了这一击,却也震的手都麻了,身形横出去七八米远,其双脚更是带起层层泥土,待稳住后,他暗道不好。
史进这货怕不是来了兴致,对他动起了真格。
“呔!休要伤了我家哥哥!”
突然,百玉山陈达大喝,手持八点钢矛,策马杀入场中,直奔史进的心窝而去。
史进把腰一闪,轻松躲了去,他顺势提起三尖刀朝陈达立砍,跳涧虎陈达如深水泥鳅,滑不溜秋,策马躲过,随后反手斜劈。
丈八矛的每一击都直往龙太极的心窝刺去,出手凶狠毒辣,不留一丝余地。
他二人来来回回斗了多时,看的人心一直悬在嗓子眼,甚是可怖、骇人,一招不慎,必有一人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