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章 注视(1 / 2)水浒:从改变人物属性开始首页

“命令是‘一个不留’呢~”

方狗轻轻抚了抚耳朵,冷意外泄的视线穿透了他的心脏。

“怎么办呢~既然你不肯和平解决问题,那也别怪我太无情啊。虽说这也是没有必要的事,不过……”

话音落下,随即一道白光射向李逵,直击他的额头,“轰”一声爆开。

“啧。”

李逵硬是接下了一招,后退几米,用手按住额头但依旧无法掩饰那狰狞地咧开微笑的伤口和缓缓流下的飘着淡淡甜腥味的血液。

没有时间喘息,又一道光束从方狗眼中射出,他赶紧用【保护】再次裆下了一击,伤口的疼痛和心中的无力感让他不禁闭上一只眼。

“谈条件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吧,”方狗的身影渐渐逼近,“连续使用保护的话,可是会失败的哟~”

李逵低下头去,慢慢抹掉窜到眼角的血液。方狗见他没有反应,暗吸了一口去,眼中紫光回旋凝聚,力量从身体各处涌来。孙二娘要给予对方最后一击。

“停下吧。”李逵忽然开口道。

“哈?”

方狗以为是李逵在开玩笑。但额头上的宝石突然闪着不祥的光芒剧烈地颤动起来,让孙二娘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眼神恍惚了一瞬。

而就在那一瞬,不远处的紫色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方狗大惊,花容失色。目光还来不及向四周探寻,李逵的影子又如鬼魅一般在孙二娘面前忽然闪现。他的手轻轻地在方狗头上敲了一下。

“呃…”

方狗一阵目眩,凝聚在眉间的力量被这轻轻地一击击碎。孙二娘赶忙纵身一跃,向后退去。

“把假玉丢掉而发动了走钢丝特性吗?还真是危险啊……”

方狗用手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停下吧。”

李逵却像是没有听孙二娘说话似的,“别再继续增加自己的罪恶了。你说过,杀手的职业会让你越陷越深。在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要被这个悲哀的现实所开的玩笑所束缚。”

他说这话时,眼神变得柔和,语气很平静,温暖的气息悄悄突破冷漠的夜幕在四周流转起来。

方狗愣住了。

“停不下来啊,”孙二娘轻轻地说,低下头去,“已经…停不下来了。”

“很祥和的村子吧?”

李逵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朴素的房屋,庄严的庙宇,绝美的烟火,热情的村民。那些深深受这个小村庄所吸引的游子们,谁能想象得到七百年前这里发生过怎样的惨剧,是怎样一幅荒凉的景象?不可思议的是,祖先们在那种环境中挺过来了,留下了这一笔丰厚的遗产,七百年就这么过去了。无论曾经是怎样一幅颓景,现在大家都很快乐,不是吗?”

他又抬头望着天空,粉红色的烟花在他的视线中爆开。

“很美,不是吗?这烟花早已不是当年的烟花,不是为了那段悲惨的过去而盛开,而是为了大家的笑颜而绽放。如果一直被过去所困,就永远无法前进了。”

“住口!”方狗怒吼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明白我的痛苦吗?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刺眼的白光迅速地在孙二娘眼中聚集,此刻方狗已经成了一座一触即发的火山,痛处被连续触碰,孙二娘有些失控了。

李逵的身影悄悄出现在孙二娘的背后。

一双手轻轻绕上了方狗的腰间,把孙二娘轻轻抱起。

方狗的思绪止住了崩塌,冻结了,又在下一秒变得惊慌失措。

孙二娘感觉到后背贴上了一块柔软的皮肤,紧密接触的温暖从一点迅速向孙二娘身体四处蔓延,直到孙二娘悸动着的心跳中。

这仿佛要把孙二娘烫伤的温度让孙二娘浑身变得软绵绵的,生不出反抗的力气。

“没错,我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被这个悲哀的现实束缚下去了。”李逵紧紧抱着孙二娘,淡淡的说。

“你想…做什么…”

方狗想要挣扎,孙二娘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孙二娘甚至有点享受这种被拥抱的感觉,语气瞬间软了下去。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二十一年前,我被造物主抛弃到了这个世界上,”

李逵把头贴上方狗起伏着的后背,倾听着孙二娘的心跳仿佛想把自己的意识传达给孙二娘,“和我一起降生的还有我的妹妹,一只可爱的伊布。因为有着和某个背信弃义的男人一样的外表,妈妈憎恨我,虐待我,我常常食不果腹,遍体鳞伤。只有妹妹会在一旁偷偷地饥饿的我送来一个啃掉半边的苹果,给受伤的我用绷带包扎伤口,困了也会依偎在我的肩上睡去,受委屈了也会到我怀里大哭,那时我就像现在一样抱着孙二娘,安慰孙二娘,这让我感觉到活下去的希望:我要保护我的妹妹。”

强忍着头部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的剧痛和足以让视线模糊的眩晕感,灾兽前脚紧紧撑着地面,勉强支起身子。

一股温热而粘稠的嗤嗤冷笑着从他额头上淌了下来,那是血,把他的额头染成如火烧一般的刺目的鲜红色。裂开的伤口在银色的毛发掩盖下仍隐约可见。

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缓慢而沉重的抬起自己的头,眼中写满了愤怒的情绪,牙齿紧咬在一起,不发一言,只是直勾勾地等着几米开外同样瞪着自己那几只精灵。

为首的是一只嘎啦嘎啦,此刻正迅速转动着手里沾染着鲜血的骨棒,右脚却小心翼翼地往后跨出一步,凝重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放松之色。

沉寂着的空气不断地向四周吐露着火药的气息,连那没有生命意识的骨棒也不由得战粟起来,沾在上面的血液如汗液一般低落,而这骨棒正是刚才那重重一击的来源,直接把灾兽击飞了数米远。

可恶……灾兽在心里狠狠咒骂着,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液。数秒过后视野终于稍稍明朗起来。

一眼望到的是砖石砌成的平房:房门紧闭着,黑洞洞的窗口冷视着自己,盯得自己内心有些发寒;脚下是青砖铺成的地板,岁月与时间制造的裂痕布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