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每一次跳动都会减少，票数一直停留在49:49上，有些承受不住压力的来宾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完全不顾自己的礼仪和形象。

他们现在和小丑是处于同一阵线的。

时间终于归零了，49活票悄无声息变成了50。

尖叫声响起，有些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弱的来宾已经晕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整个韦恩庄园刷的一下被黑暗笼罩，几道寒光在黑暗袭来的瞬间划破空气，轻微的细响在尖叫和慌乱中完全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因为视野被剥夺，所以只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溅射到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能活下来！？我不信！”

小丑的咆哮还未停歇，几条街道外荒废工厂燃起的火光就照亮了半边天空，照在小丑错愕的脸上，让已经靠近到身后的蝙蝠侠停下了动作，也让哈维脸上洋溢的笑意冻结了。

庄园外的火焰不停跳动，但庄园内却仿佛一张照片，所有人都停滞在了原地没有动弹，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李朝暮不需要发动威斯坦就将呆滞中小丑的脑袋按在地上，所有人才再次动了起来，摸着脖子庆幸自己还活着，而哈维和蝙蝠侠已经冲出了庄园外，那地方肯定就是瑞秋的所在地。

“我明白了！骗子！”小丑没有挣扎任由自己的脸贴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卑鄙的骗子，我喜欢你。”

李朝暮没有说话，他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红后生成了一段假视频，让尼古拉把直播内容转换成了这段视频，仅此而已。

所以无论最后瑞秋死不死，他都能获得胜利。

小丑要的是让所有人明白这座城市无可救药，即使拥有可以治疗疯病的免疫抑制剂也治不了人心的黑暗。

而李朝暮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那一丝光明，无论光明是真的还是假的，有用就行，接下来只要营造出瑞秋还活着的假象，然后把废弃工厂的爆炸包装成失火就够了。

“告诉我，最后真实的票数是多少？”小丑笑完之后才问出这个问题。

李朝暮无动于衷道：“死票79，活票20，那段介绍瑞秋生涯的视频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也在预料之中，那段视频只是为了麻痹你而已。”

如果有一个按钮摆在面前，按一下就能活获得100美元，但世界上就会有一个不相干的人死去，绝大数人都会选择把按钮给按烂。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小丑愣了一下后突然发疯似的大叫道：“但我没有输！真正输的人是你。”

“真正的输赢不重要，只要大家都认为是你输了，你就输了，没有人会关心会真相。”李朝暮已经把接下来的计划都想好了，多亏小丑帮他安排了如此精彩的一个舞台。

接下来他不仅可以借组这个事件将自己打造成哥谭救星，还能顺势把哈维扶上台，再强制性要求探员安装义体，借助官方的力量帮助企鹅人整合地下势力。

到时哥谭就是他餐桌上的一块蛋糕，想怎么吃就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