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打断道:“华夏若有事发生、我等自当鼎力而为,赵氏立足北都自然不容宵小之辈霍乱家国。
如你鼓花楼、万寿观,还有那什么府山、酆都,除了些许勇武,还能些做什么?”
大腹便便的秦友年接话说:“老太太这话却是不错,鼓花楼听曲、吃茶,万寿观打坐、清修……
若真遇事你等又能做些什么,如果想立什么盟约、就不必讲了。
诸位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何必去搅浑水……只怕,别给淹死了才好。”
纹身光头男目光凶戾地看他一眼,嘿嘿笑着不说话。
万寿观许一衫诺诺无言,闭上眼自顾调息。
桃溪柳听罢,轻笑一声也不言语。
厅堂中,一时间无人开口。
门外,风声渐小而大雨依然哗哗下着。
滇川郑克己站起身,拱手说:“小子只是晚辈,各位前辈决定就好,我滇川族人自当紧随其后。”
那位戴眼镜的仁兄,是来自闽中的牛博,他站起来、腰身挺直如松:“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是有需、我等自当尽力,九地十三家本就同源所出,签个盟约……”
“哬。”
长安秦友年嗤笑道:“盟约?
一只大象,会与蚂蚁携手对敌吗?
这些……何用之有!”
虽然没明说,却已表明了态度,至于哪些势力如同蚂蚁……
江陵姐妹架着胳膊趴在桌面,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盯着窦晓婵吃果子。
反正听了半天,也没听懂这些人说了点啥。
云叶:“小妹妹的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游乐场呀?”
“如果不下雨,明天下午或是后天都可以,看你们时间。”
窦迟手没闲着,手指缓缓嗑开瓜子、随即塞进窦晓婵嘴里。
坐在这半天,俩姑娘的区别他大概分清楚了。两人吵架到后边,总是云叶会谦让少许,任由云典笑的得意……
另一侧的云典撇了撇嘴,“小妹妹有个哥哥真好。”
“唔?”
窦晓婵看她一眼,认真说道:“窦迟是我的,除了……除了他小媳妇,谁都不能抢走!”
“……”
金陵曹蕊安静听着,待众人不再说话、她才笑着开口:“桃楼主话都没讲完,诸位倒是说的兴起。
既如此,家大业大的便请回吧,我曹氏一门老祖宗立有家训:凡同心者、休戚与共,若生异心者来去自便。”
话语轻柔,却好似有种无可名状的力量。
她抬手捏了块儿桃花酥,轻咬一口:“味道如从前一般,唇齿留香。
道长也尝一块儿。”
“嘿嘿,桃楼主每年总会给观中送些,贫道可是爱吃的很。”
闽中牛博、光头纹身男各自取了一块儿。
窦迟左右看了看,拖过盛有桃花酥的盘子,“你俩要尝尝么?”
“不吃。”
“太干啦。”
“……”
桃溪柳笑笑、纤手轻摆,两盘果子滑至于云氏姐妹眼前:“可随意吃些果子。”
“喔。”
“谢谢姐姐。”
云典吃了两颗葡萄,一手扶额、软绵无力地说道:“我怎么……有些晕,云叶。”
窦迟听见时,他已经侧身软倒、脑袋磕在了桌面。
“堂内有瘴毒!”
“是谁!”
“快走~,桃溪柳想灭口!”
“……”
窦晓婵砸吧砸吧嘴,左右看看、嘀咕道:“啧啧,可以再吃一次果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