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
浅浅的睡眠让周泽宇能感受到自己的鼾声,阳光直射着双眼,刺激他转过身。
“砰——”
“我的天,我这是撞到什么了?”
周泽宇额头磕在玻璃茶几上,整个人从沙发翻滚坠地。
好在地上有昨晚掉落的毛毯,不然脸就遭殃了。
“我这是在哪里?”
半梦半醒的周泽宇回忆起后半夜的事,记忆停留在和禾木进舞池后。
环绕在目眩的射灯中间,有人贴在耳边说着窃窃私语,紧接着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天,头有点疼,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打量起客厅的布局,餐桌上残留着几份没来得及清理的外卖盒,玄关处有几束枯萎的花朵,几双高跟鞋散落一地,左摇右摆地互相看不惯彼此。
“是女孩子的家?”周泽宇推开门,想探出头记录下门牌号。
“喂,招呼也不打一声,偷偷溜了算什么本事。”
禾木双手抱叉倚着门,一袭清凉的睡衣长袍刚过膝盖。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禾木板正身子,一提袍子,在腰间竖了根绸带,朝周泽宇快速逼近道:“没有我的同意,你能进这屋子?早让你睡大街了。”
“那我先谢谢你。”
酒醒后的周泽宇理智不少,他只想知道昨天后半夜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我想请问下,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比如说?”
禾木挑了挑眉,素颜的双眼皮依旧杀伤力十足,少了几分压迫感,转化成了难以拒绝的楚楚恳求。
“就是过分的肢体接触。”
周泽宇比划了一下,他寻思禾木肯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故意装糊涂。
“你看看你的领口。”
禾木帮忙揪了揪,周泽宇定睛一瞧,纽扣不翼而飞,还有半截草莓印。
“不会吧,除此之外还有呢。”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禾木耸耸肩,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可我完全想不起来。”
周泽宇表情呆滞,他抿了抿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哈哈,逗你玩的呢,昨天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吓吓你而已。”
“你...”
被禾木这么一刺激,周泽宇又想到之前她坑自己酒钱的事。
“你这一杯酒挺贵的,人家整瓶都抵不过你。”
“花魁调的,有丢丢溢价很正常啦,在感情路上早点受骗,早点积累经验教训。”
禾木慢慢凑上前,猝不及防地朝侧脸啄了一下。
“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啦,要知道之前有人花50万买我的香吻,可我嫌人家太油腻没答应。”
“你想说我还赚了你钱咯,真是奇怪的女人。”周泽宇摸出钱包,万幸重要证件都还在。
“昨天要不是保安帮忙,我一个人还拖不动你呢。”
“你不知道有连环袭击案么?大晚上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
周泽宇深感忧虑,要是那么不凑巧的事被自己遇上,昨天这状态怕是也要交代进去。
“哈哈,这有什么危险的,三四点钟喂,歹徒也要睡觉的。”
禾木完全没在怕的,从来都是她狩猎男人,自己从未当过待宰的羔羊。
“而且之前那几起案子都是凌晨前后,我住的地方离保安亭又不远,一路过来都有灯,20来米的距离,能出什么意外。”
“保险起见,我建议你找几个人一起上下班。”
“我才不要呢。”禾木略嘴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