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宇爬墙翻进屋里,望着满地的残钞,他很快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找了那么久,原来在这啊。”
福广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麻将台,气哄哄道:“可恶,你是哪里跑出来坏事的家伙。”
“我是谁不重要。”
周泽宇冲上去光速直拳,干净利索地将人撂倒。
“诶?原来角落头还有一个啊?”
“饶命饶命,我知道错了。”平田好汉不吃眼前亏,磕头如捣蒜。
“那我下手轻点。”
周泽宇绕到身后来了个颈部肘击,平田应声倒地。
回过头他解开了所有人的束缚,赵成伟激动地死死抱着周泽宇。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这辈子我欠你一条命,差点死在这里了。”
“没事,我也是刚从警局逃出来的,待会儿再解释吧。”
周泽宇长舒了口气,好在高木给的线索是正确的,否则想要找到这偏僻地方属实是大海捞针了。
屋子里的水没过脚踝,不少钞票顺着水面到处游荡。
恢复自由身的水木恬、前间惠美子和向田宏美疯狂地把整钞拢在手中,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周泽宇翻了个白眼,提醒道:“这些都是银行失窃的钱,要充公的,上面有编号记录,你们也花不出去。”
制止完闹剧,赵成伟瘫坐在水里,整个人神情恍惚。
“你能不能跟外面的消防说一下,让他们把水关了啊。”
“没消防车啊,是我把消防栓拆了。”
周泽宇探出头,看着滋滋往外喷涌地管口,苦恼地挠了挠头。
今晚的后街巷大抵是十来年最热闹的一次,警察、医院、消防把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吃瓜群众抢不到街口,于是跑去对面的公寓里看热闹。
几个作秀议员在电视台面前大谈城市建设,结果连具体街区都给搞错了。
福广伤势较重,虽说只有一拳,但医生说需要静养一周观察下情况,目前需要疏通消化道。
平田还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昏迷了半天后就苏醒了,但对案发时的现场情况一问三不知,精神科正在对其进行精神病鉴定。
目暮对周泽宇的越狱行为感到十分不满,认为这是在挑战警方的权威。
“周先生,下次能不能请你配合我们工作,不要让我们难做。”
周泽宇坐姿嚣张,二郎腿几乎快要搭在桌子上。
他伸手蹭了蹭鼻子,哈哈大笑道:“放心,没人会知道我袭警逃逸的事,比起放跑一个被冤枉的人,还是酿起六人惨案造成的社会影响更大点吧。”
“你...”
目暮拿周泽宇没辙,今天能顺利结案全仰赖人家,要是等警方漫长的调查取证结束,恐怕已经可以直接联系殡仪馆收尸了。
见高木端着茶水进来,周泽宇主动致歉道:“高木警官,真是不好意思。”
“啊,我没事,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位。”
高木僵硬的笑了笑,放下茶水便离开了房间。
“现在受损情况如何?”
周泽宇当时见火势很大,光想着救人,没顾虑太多。
那条街刚好处于地势低洼地,加上建成年代久远,地下排水设施也相对老旧,爆水管后俨然成了小型威尼斯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