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偶尔会回应人类奇怪要求的无趣的东西。”
影子似乎在笑,“我一直在观测你。”
“你所能共享的记忆,都只是我的恶趣味。”
“恶趣味?”
“嗯,我想,人类如果可以共享别人的视角,会有怎样的心情。就结果而言你让我有很好的体验。”
“代价呢?”
“代价已经在你身边了,我说了,你有才能。所以,就用你那了不起的才能,把她也抚养成人类吧。”
“就只是这样吗?”
“我很少,能和人类成立等价交换的项目。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我想,没什么不满意的。”
“那么,交易结束。媒介也要确切的从你身上收回,与此同时你曾经经历过的所有时间都将消失,只剩下现在被你认可的这一条。”
“作为附加奖励,你可以选择保留所有记忆,或者只保留折这一条的。还有她们也是一样。”
“那当然···是全都保留,那是我们的根本。”
“明白了。那么,你已经无法再通过媒介干扰时间了,请好好的活着吧。等你寿命最后一刻,我们会再见面的。”
“···”
苏曜望着影子良久,“谢谢你。”
到底包含了多少内容,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也没等到不客气的回应。
已经结束了。
本身就只是已经消逝的时间。
但心脏还在抽痛。
失去重要的事物,内心,大脑,全都空无一物的情绪实在不好受。
“阿曜?”
“阿曜···”
“···”
被推搡着,苏曜睁开眼睛便见到夏弦月的脸。
“是不是···做了噩梦?”
她的发丝低垂在苏曜的脸上。
“我也做了噩梦。”
然后紧紧的抱着自己。
“是吗?让你也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啊。”
“所以,是因为我才会惹出后面一连串的事情了。”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我会变成那样的垃圾。”
“不是垃圾···”
“完全就是垃圾吧。”
苏曜爬起来点燃一根烟,轻吸一口,“但是仔细想想确实很现实,我自暴自弃不想去上学,正好这时候你上门。我利用十年前的事理所当然的向你要钱,当寄生虫。”
“···”
“你挂我身上干嘛?”
“不知道呀,就是突然特别特别特别想这样。”
她露出病态般的笑颜。
“礼貌的打扰一下,请问···我现在可以出门吗?”
“我也一起去。”
“我是说你留下,我自己出门那种。”
“等下可能会手腕被割伤诶——”
“真的吗?”
“真的。”
“···”
苏曜拉住她的两颊扯开。
“呜、痛!”
她眼泪汪汪的拍开苏曜的手,“去吧去吧,不拦阿曜就是了。”
“这玩笑,真不好笑。”
有那么一瞬间苏曜真以为她继承了方才记忆所窥视的夏弦月。
虽然那确实也是她。
“阿曜也太瞧不起人了。”
“比起刚才的噩梦,我记忆更深刻的是被吊在灯上还被阿曜观赏。”
“···”
“不过,突然想要挨着更近是真的,就有种强烈到不受控制的心情。”
“是吗?”
苏曜望着外边,今天的天气也很好。
“现在的我,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
“只要不扔下我出门找小野猫就可以。”
“那不还是一样吗?”
“本来就是一样的人啊!嘿嘿。”
女友没有死。
我也没有死。
有什么地方出了偏差呢?
突然想明白了,如果谁都说夏弦月病了,那自己可能也差不多。
只不过——
那病名为爱。
——
优夜做了好玩的东西。
是参照恋爱游戏的好感功能做的。
不过到现在还是不清楚恋爱游戏的好感度是参照什么来的,她做的好感度功能是参照人体多巴胺分泌程度来写出数值。
虽说太过依赖片面的数据,但也算是准确?
设备和交通督察测试酒驾的小棒子一样,吹气就能得出‘好感’数值。
她觉得很有意思,就拿着这东西回到苏曜家了。
“大哥哥和姐姐又再背着优夜偷偷sex。”
正好撞见他们坐在一起。
不过已经不同于以往,这只是玩笑。
作为优夜,已经不会有再想把夏弦月挂在灯上的想法。那是思维不健全的小孩子才有的想法,作为现在的优夜,只会想点更合理的方式。
开玩笑的。
“什么偷偷sex啊···”
“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
当然,作为被优夜称呼为姐姐的那人,事到如今也学会梗着脖子面对优夜的调侃了。
“那正好,请拿着这个,等优夜离开后再吹一下这个,记录上上面的数值。”
“什么东西?”
“好感度。”
优夜思索片刻说,“实验条件应该要在没有第三者的条件下实验,这样才会更精准。但是大哥哥的也许测不准,毕竟可爱的优夜已经出现过了,就算是在和姐姐sex的途中突然想念优夜也不奇怪。主要是看姐姐的数值就好了。”
“那叫什么话啊?越来越过分了啊!优夜!”
“啧。”
“刚刚是对着我咋舌了吧?!”
“没有,优夜不会做那种失礼的举动。”
优夜离开了,客厅里又只剩下夏弦月和苏曜。
“这东西,好感度?”
苏曜放在夏弦月嘴边,“吹吹看?”
“···”
结果后者脸腾的就红了,“才不要···”
“?”
“你在想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想!”
“是这样么。”
苏曜按灭香烟,转过视线看着她。
“怎、怎么了?”
她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移开视线。
“这么一看,我的女友还真的厉害。”
“感觉是在说下流的厉害诶···”
她都囔着。
“不是,你看,又是小富婆。脸蛋也漂亮,身材没得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友呢?还正好和我在一起。”
“怎么、突然就、就这么说···”
“在刚才的噩梦里,那里面的我不是一直想让你审视自己以及身边吗?其实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我也该审视自己才对。”
“为什么有了这样完美的女友还要觉得不满足去折腾那么多呢?”
“唔呜——”
“你干嘛发出跟小狗一样的声音?”
“笨蛋,当然会害羞的吧···”
“事到如今,你还会害羞?”
“又没经常被这样说···完美什么的。”
“看来以后要多夸奖一下你,让你经常保持有安全感的状态了。所以说,来sex吧。”
“意?!”
她可能,在这瞬间,大脑有些当机。
“和你说的也没差。”
“你看过噩梦之后会突然想黏着,我嘛···会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这也没差。
对于经历了足够多失而复得的自己来说,往往会更加珍惜当下拥在手里真实存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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