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最后收尾时候的动作,那就纯属个人添加的装逼环节了。
尽管这也是他认为的关键收尾动作,没装成死了不会尴尬,装成活下来了每每回忆都是人生高光时刻。
“呀,先生,没想到你活下来了呢。”巫女俯身越过木栅栏,低头看向正下方头抵在御台支撑木柱上的鹰司佑介。
她把手掌挡在嘴前,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可她脸上的笑容和两枚弯月般的狡黠双眼却毫无遮掩的暴露出她的真实想法。
标准的乐子人幸灾乐祸。
“是啊,多亏巫女大人鼎力相助,让我得以活命。”鹰司佑介把“多亏”二字拖得特别长,语气中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先生看起来似乎有些话想说。”巫女笑容不减。
“当然。”鹰司佑介砸了咂嘴,感叹道:“为什么神社这么多年过来不紧跟时尚,把长袴换成短裙呢?”
巫女一听条件反射地把袴摆往后收了收,随后怔住片刻,竟然发出铃铛般轻盈的笑声。
“你这个人,噗哈哈哈——”
鹰司佑介也跟着笑出声,两人越笑越大声,到后面巫女都笑得弯腰捧腹,用白纸串成的御币把嘴遮住。
静谧的八坂神社回荡着两道青春活力的笑声。
耳边忽然又传来熟悉的草叶摩擦的声音,紧接着鹰司佑介下体就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痛得他直接坐起身,一道黑影还蹬在他身上从眼前蹿了上去。
原来是一只白狐狸狠狠一脚踩在他下面,又借着他直起来的身体,几脚蹬在他的胸膛和头跃上御台,冲到巫女怀里。
“该死,哪来的混蛋狐狸!”
巫女顺了顺它的白毛,“先生,它可不是混蛋狐狸,刚才它还救了你的命。”
白狐狸高傲地昂起头,朝鹰司佑介撇眼。
“那我可真是谢谢它了。”鹰司佑介可是知道这狐狸到底有没有打算救他,一人一狐对视一眼,立刻就理清楚了两者注定不对付的立场。
巫女抱着狐狸从旁边走下来,又问道:“先生可是习得过阴阳术之类的除灵道术?”
本来鹰司佑介想说他只是个普通人,转念一想他才展现过一手符咒,说是普通人巫女也不会信。
既然要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出去,不如说得更夸大点。
鹰司佑介拱拱手,挺胸抬头道:“在下曾远洋学习,师承茅山法术、习得昆仑道术、练得蜀山剑术,乃三观共修关门弟子,今天有点感冒,实力发挥不出万分之一。”
还没等巫女有所反应,怀里的白狐狸倒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嘎”声。
巫女轻轻拍了下它的小脑袋,不过一双扑闪的大眼睛看向他时也不置可否。
“你别不信,那我就小小施展一手吧。”
虽然鹰司佑介吹牛从来不打草稿,但这次他是真想好了怎么稍微圆回来那么一点。
他装装样子,掐指一算,沉声道:“姑娘的名字可是,凌音凌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耳朵好像听到远处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白狐狸高傲的神情凝滞,巫女也顿了顿,歪过头,脸颊的天然红晕更甚。
“嗯。”凌音凌子点头,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