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顿走到沃列面前,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
“所以打起精神,发挥好我们能起到的作用,争取早日彻底杀掉这个垃圾。”
然后他又看向荣格,说道,
“那渡鸦,我们俩就尽快离开去利用壁外者的渠道了解这个谢弗相关的信息了。”
“也要麻烦你利用魔女还有北方那个组织的渠道多多收集他的线索。”
“这段时间我们就多在安全屋碰头,尽快商量出一个大致的计划。”
克莱顿又走近几步,到荣格面前郑重地鞠了个躬,然后带有歉意地说道,
“渡鸦,其实不管这次我和沃列能做到些什么,但战斗时对阵八爪谢弗的主力一定是你。”
“而你也知道,虽然我们壁外者死亡一次的代价十分昂贵,但毕竟是可以复活的,所以你如果不想继续参与这件事,只要说一句就可以,我们还能去找其他的办法。”
“就算只到此为止,你对我们两个提供过的帮助也足以让我们铭记于心。”
“我们也一定会找机会向你表达我们诚挚的谢意。”
荣格则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用担心,就算谢弗没有对沃列做下这种……毫无人道的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几乎是生死仇敌了。”
“至于危险性,对于这种见不得光又没那么强的人来说,只要找对方法,我相信他能带给我们的威胁可能还不如那些强大的野外怪物霸主。”
“总之,我们就先各自努力吧,这件事我是不可能中途退出的。”
于是克莱顿又郑重地向荣格道了感谢。
然后荣格看了眼仍旧沉默地握着戒指的沃列,简单道别后就离开了,只不过走在半路上,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
回到工坊后,荣格来到卧室,他正在制作的口袋储物箱就摆放在自己床脚外面的位置。
那是一个尺寸不小的木箱,足以放下多件武器以及全身的护甲,也因此既需要更长的制作时间,还需要额外的晶石消耗。
而此时躺在这个未完成的口袋箱子中的晶石,就是谢弗分身掉落的恶之脓结晶。
荣格一边较为机械地持续用术式回路蚀刻着木箱,一边分出部分心思靠着手中已有的线索简单推理一下有关谢弗的消息。
“首先恶之脓应该就是他战斗时能操纵的那种黑色粘液。”
“他身上原本有的那些恶之脓暂且不论,后面他通过手下获取恶之脓时,绝不只是简单地杀死了那些手下。”
“他们各不相同的惨状与那凄惨之际的哀嚎,似乎和他们每个人所恐惧的东西不同有关……”
“如果说通过引发他们最恐惧的死法来虐杀他们是产生恶之脓的一种方法的话……”
“在爱情方面是否也有相关的联系?”
“一开始明显不是茉艾拉的那个人格又代表着什么?”
“不对,那枚戒指和恶之脓毫无关系,茉艾拉去世时也未见恶之脓的影子……沃列这条线也许和谢弗的恶之脓并不关联。”
“而那个和我交战的谢弗分身,明明我有一剑都切开了他的肌肉看到了他的腿骨,他的伤口也是正常流着红色的血液。”
“为什么在死亡后除了结晶和恶之脓什么都没有留下?”
“利用恶之脓制造分身会和人骨、血肉等有着额外关联么?”
“这批极为重视的货物被毁掉,他会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么?如果有的话是不是从中能推理出有关他货物去向的线索?”
“他的货物和他的战斗能力有关么?考虑到他的战斗能力主要靠恶之脓增加,货物与恶之脓的联系又会在什么地方?”
“还有最关键的,他的邪教渠道在恩布斯城有着怎样的影响力?解决他之后会出现额外的麻烦么?”
……
想了很多,但真正能有结果的推论却并没有几个,荣格手中关于谢弗的信息还是太过于边缘了,缺少较为核心的信息。
时间也不早了,荣格停下制作口袋箱子的进程,同样也停下了关于谢弗的推理,在关于要不要更主动地寻求镜片魔女帮助的纠结中结束了这令人忧伤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