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说定了,一周后,下午两点,在这里打,没问题吧?”
说罢,余庆年左右看了雨龙、江丞一眼,看他们各自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好,到时我会拟一份免责协议给你们,今天就这样吧……雨龙,你跟我走。”
“哦……”
雨龙点头,迈步跟上走在前方的余庆年,而在这时,江丞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会长,即便你教他打拳,他也不可能在一星期内战胜我的啊,更别提是无限制格斗了。既然他要找死,你也就别管他,俗话说,好言难劝将死鬼啊。”
余庆年闻言,顿住脚步,头也不回道:“我不会教他打拳,只是尽个义务,将他送回去……”
说到这,她停住话语,侧过头,淡漠地看着江丞,语气不善道:“还有,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我想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提意见,别让我说第三遍,懂吗?”
被训斥的江丞,脸色憋的涨红,他喉咙不停滚动,想说什么,但余庆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从大门离开。
于是,他就只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奈地将这份憋屈打碎咽下。
“哈哈……”
雨龙看了眼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江丞,摇头讥笑,随即也转身离开。
而他这一行为,自然使得江丞脸色大变,破口大骂道:“笑你麻痹,等到一星期后,老子弄死你,到时你在给老子笑一个!”
“你妈的,真以为有会长教你,你就能在一个星期后打过我了?也不瞧瞧你自己那跟侏儒似的身板!”
“记住你现在的笑容,到时老子一拳一拳揍你的时候,你也给老子露出这个笑容,不然把你一排牙都打掉!”
雨龙没理睬状若癫狂的江丞,径直从大门走出,和余庆年乘坐电梯下楼。
电梯下行时,余庆年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想打无限制格斗?”
面对这一提问,雨龙以最平静的口吻,诉说着令人发指的话:“因为……我想把他打残。”
余庆年闻言,一时间愣住。她深深地看了眼雨龙,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荒谬的想法——或许,他真的能打赢江丞,不是在逞强?
这个可笑的想法,也就仅仅存在了一秒,下一秒她的理性就将这荒谬的想法驱散的一干二净。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在哪?”
“不用麻烦姐姐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
“……行吧,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点。”
闲聊间,电梯下至一层,两人也该就此分别。
雨龙郑重地向余庆年道谢、道别后,在她的目送下,一瘸一拐地走远。
在这一刻,余庆年莫名有些期待,她和雨龙再见面时,他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感受。
是震惊,还是同情,亦或是不忍呢?
“我竟然对个刚见面的小鬼头怀有还想见的想法?好可笑……”
回过神来,雨龙的身影早已从视线里消失,余庆年不免哑然失笑起来,感慨自己今天还真是奇怪。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雨龙印象不错,这无关他的经历和苦难。
让她触动的,是那份即便被打到意识朦胧,还要站起来的坚韧。
许多举世闻名的格斗家,皆是有着这样坚韧的心性。
这种心性,并非天生,它从无数苦难中磨砺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