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下意识转过头。

正好望见日向雏田漂亮的白色眼睛。

她的小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脸上有红晕，但更多的是期待。

被这样的萌物所央求，别说是一件，十件都是可以的。

夏目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你说吧。”

日向雏田顿时冒出蒸汽，但这次她没有晕过去。

或许是因为已经有所习惯。

她断断续续讲起了她的疑惑。

日向雏田从小就是由日向宁次担任陪练，刚开始，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但从去年开始，日向宁次种下笼中鸟后，变得格外疏远。

而今天上午，发生了一件让日向雏田害怕和不解的事情。

在对练中，日向宁次不小心用力过勐将她击伤。

一旁的宗家护卫立即发动笼中鸟，并说：“宁次，记住你的身份！”

日向宁次在地上痛苦大叫。

之后他对于日向雏田的态度更加冷漠。

三岁的她自然无法明白所见的一切。

问父母原因，得到的回答是：“这就是日向分家的命运，你无须深究。”

“有受伤吗？”

夏目关切问道。

日向雏田微微一怔，脸色又红起来，她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看待笼中鸟的？”

夏目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

“父亲大人说，笼中鸟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外人所夺。”

日向雏田本就是没有太多主见的女孩，只能搬出日向日足的话。

这话放在很久以前或许是正确的。

但现在嘛，附加意义超过了原本的用意。

平心而论，作为宗家，是不可能放弃笼中鸟的。

因为好处太多。

一，保持宗家高高在上的地位，当惯了主子，怎么可能去当奴隶？

二，这么多年，压迫分家的事情太多，没有了笼中鸟，下场可想而知。

三，为了安全，所有危险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分家。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因为束缚，因为命运无法掌握，导致了日向分家永远不可能出现强者。

而宗家就这么几个人，概率也低。

除非运气特别好，否则的话，日向一族只会越来越弱，沦为一般的忍族，而非忍界顶级的忍族。

比如隔壁的宇智波一族，有不少天才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强者是一个接一个。

但与之齐名的日向一族却在原地踏步。

除了转生眼晋升困难外，还有个原因，是笼中鸟的束缚。

强者，向来是自由的。

如果再怎么努力，性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那为什么要努力？

摆烂吧。

“你觉得这句话是对的吗？”

夏目的问题，让日向雏田的小脸露出了迷茫。

按理说，父亲大人的话，肯定是正确的。

但今天上午日向宁次的惨叫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果真的只是保护白眼不外流，为什么会在其他时刻使用笼中鸟呢？

日向雏田又想起了一件更远的事情。

在某次训练中，她忽然听见了日向日差痛苦的声音，还有父亲大人的斥责。

那时候她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是因为笼中鸟。

“我……我不知道。”

日向雏田下意识看向夏目，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她能将这件事说出来，就代表了他在她的心目中，地位已经格外的不一般。

“某个大师曾经说过一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夏目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是宗家大小姐，未来的日向一族族长，笼中鸟是你必须考虑的事情。它该不该存在，是由你决定的。”

日向雏田沉默了片刻，又害羞低下头，说道：“我……我不行的，我当不好族长。”

从出生到现在，日向日足从未夸过她。

她再傻都明白自己非常糟糕。

“你现在还小，行与不行，得长大后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