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后,他再次看向在场中追逐撕咬的两条猎狗。
就这,那也是相对于一般的狗而言的。
不自量力正面硬杠大爪子的,都是傻狗。
“看看,你的那条狗怕了,被我的比特犬追着到处逃,已经落于下风了,它怕了,赢不了。”托雷斯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刚才那种情况,对于比特犬来说,只是开胃菜,饭前餐点,更凶猛的还在后面。”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的青狼会败!”
当时天晚了,晚上不好追踪,他只能选择在山里找了个窝棚过夜,第二天一早,顺着脚印继续去找他的狗,等找到的时候,三条狗还在跟野猪缠斗,那野猪已经被生生咬了半死。
这样不带脑子的犬种,吕律都想不明白,为啥还敢号称犬王,归根究底,还只是因为它们出生在老美那边而已。
横冲直撞的比特犬冲扑过来,忙着朝青狼脑袋招呼,没有任何章法,被青狼虚晃一下落空,忙着调头,追撵青狼,也正是这样的本能举动,让它侥幸避开了屁股被祸害的危险,但却没避过后腿腋下被捞上一口。
事实上,它们并不是不知道疼,而是进入一种狂热的状态,让它们忽略了疼痛,变得不管不顾。
听着吕律所说的话,托雷斯再次陷入沉思。
但比特犬的凶猛,也正是因为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和超乎寻常的耐力。往往很多时候,和别的狗打架,并不是它们多么占优势,而是因为被咬,觉得疼了受不了才放弃,而往往很多时候,比特犬受伤更严重。
可比特犬不一样,即使耳朵被咬着,依旧在不断地踢蹬四只爪子,扭头去咬青狼脖子,只是,只要一有动作,面临的就是青狼撕扯着它耳朵的几下狂甩,根本不给它机会,被压制得死死的。
看上去就像是青狼被比特犬追着到处撵一样。
但比特犬的特点,向来是一进入战斗状态,肾上腺素就开始急剧飙升。
妥妥的乱来。
吕律笑道:“事实上,在我们这边,有两种狗都能打败比特犬。”
比特犬却是不依不饶,翻身站起,立刻又朝着青狼冲咬过去。
战斗的场地,连续换了数个,每一个地方的雪地都被碾压一大片,到处血淋淋的。
只是,在它几下撕扯中,竟是生生将比特犬的耳朵给扯下半截来。
如果换做是一般的狗子,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大概率会选择认输臣服。
在吕律看来,比特犬就是妥妥的神经病、疯子,没有理智可言的玩意儿。
“东北的大笨狗不仅仅有力量,还有智慧。战斗也是讲究技巧的,横冲直撞,只是一时蛮横而已。”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也能一声叫唤,唤来千狗万狗……你应该见过狼群。”
“比特犬的咬合力很强,而且耐力惊人,它们战斗起来,能持续一百二十分钟,这才过了多久?你的青狼一旦被咬中,会很惨。”托雷斯依旧信心满满。
一口咬实,青狼立刻招牌式地几下狂甩脑袋,猛力撕扯,顿时将比特犬摔翻在地。
比特犬完全不管不顾,身体一扭,反嘴朝着青狼脖子咬了过来。
你见识过东北的野猪,也应该清楚东北的野猪不是别的地方的野猪能比的,攻击力、耐力都很强,而且,防御力也是惊人。
大概是刚刚的一个交锋,青狼已经对比特犬有了衡量,它选择绕着比特犬游走,寻找着袭后的机会,弄得比特犬也不停地团团转。
就这样,两条狗在雪地上,踢蹬得积雪飞溅,在雪地上翻滚出一个个能见泥土的雪窝子,僵持了七八分钟的样子。
“哪两种?”托雷斯好奇地问。
也只有这种傻不拉几的玩意,敢在面对大爪子之类的动物,还一个劲地往前莽,然后等着被一口咬断脖子送命,没有任何策略。
一次次的灵巧闪避让比特犬的扑咬屡屡落空,并瞅准机会就捞上一口的青狼面前,确实像是在被逗着玩的一样。
这一次青狼也不惯着它,跳开避让的同时,扭头就是一口,咬在比特犬的耳朵上,不由分说,又是凶猛地几下撕扯。
它的力量,丝毫不输比特犬,再次将比特犬摔翻在地,死死的咬着不松口,一双前爪更是直接摁到了比特犬的脖子上,将它死死压在地上。
元宝它们懂得衡量强弱,知道规避,面对大爪子,绝对不会轻易上前送死,即使必须面对,那也是有着策略、袭扰方法的。
“另一种就是土猎狗。能成为猎狗的,都是狗中百里挑一的存在。常年征战山林的猎狗,在大山小山中追逐猎杀,游走在生死边缘,磨练一身本领,对战技巧强,游走围咬,无限制打架,就你带来的这只比特犬,能被活活玩死。”
吕律指着青狼说道:“它跟了我六年了,我的这几条狗,就即使碰到东北虎,也能游走袭扰,它们不只是在土狗中,哪怕是在大荒的猎狗中,也是百里挑一的存在。它们还未用上团队配合,只是单独对战。
吕律说得很平静,这也是他在燕窝岛农场的时候,亲眼见过的事情,那一场战斗,三条狗弄的遍体鳞伤,其惨烈程度,超乎想象。
第一种,就是村口街头的混混狗。达到领主级别的,那是常年混迹大街小巷,身强体壮,甚至可以说是见多识广,对抗过棍子、拖把、板砖、锤子、杀猪刀,甚至弩箭。
青狼避开反咬回来的比特犬,快速绕往一边,再次下了猛口,咬住的是比特犬笨粗的尾巴……
托雷斯看得摇头,他终于明白吕律所说的,真不是假话。
这就是一次彻彻底底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