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达的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就小雨不断,让人琢磨不透,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种小雨很具有观赏性。
而现在的林夏只想骂娘,这破收容所漏雨,雨滴一滴滴的滴入屋内,溃兵们明知道用点茅草就能堵住也不愿意去干,而不漏雨的地方早被溃兵们占住了。
康丫还在耍活宝,到处要东西,而其他人早已躺尸,林夏想着自己现代生活的过去,似乎大家都融入了溃兵,真的把摆烂体验到了极致,能让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也摆烂下去。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林夏把自己的强行说服,给自己打入亮剑精神。想想当年红军是怎么过草地,过雪山的,这点苦算什么。
林夏这边还在做心里斗争,雨已经停了,没人知道雨什么时候停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要去找吃的了,要不然大家都得饿死。林夏帮伤员处理了一下伤口,得益于上大学时候知道一点常识,所以换药越来越熟练了。
来到禅达附近的小河,林夏一边洗着身上破烂的中尉服,一边想着怎么弄点吃的,得益于看过贝爷的荒野求生,知道一些抓鱼的小技巧。
在饥饿的情况下,人总是会聪明一点的,即使从来没尝试过,凭着记忆中贝爷的小陷阱,居然抓到了几条小鱼,简直鸡肋,食之无味,弃之不舍。
几天过去了,禅达的大喇叭里传来我军大捷的消息,阿译兴奋的像一只斗胜的公鸡一样,扯着嗓子大声说到:我军即将大捷!这是肯定的,我在上边的朋友告诉我的。
此言一出瞬间引起众溃兵的冷嘲热讽,要麻甚至打了一声哈欠,那夸张程度无不表示着自己的嘲讽。
我也不例外:我比着群炮灰知道的更多,也知道这远征军即将失败并且将败走野人山。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跟其他人说我军即将大败,说完估计我比阿译还惨。
阿译见众人的冷嘲热讽并不搭理,反而在身后那块晚餐牌上写着猪肉白菜炖粉条,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康丫说到:“白,肉,米”,这瞬间引起了大伙的注意,大家都挑着自己认识的字一个一个的念。
阿译也趁势扩大攻势,用白灰指着每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白菜—猪肉—炖粉条!”大家都被震慑到了,被最没说服力的人震慑到了。
阿译说着,昨天吃的是白水煮菜叶,前天吃的是盐水煮南瓜。但是今天因为打了打胜仗我们要吃这个,白菜猪肉炖粉条!
但是阿译错了,因为大家都觉得他在说空话,以至于康丫这种老油条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我有盐,康丫大喊到。
阿译则是被呛到:“啊...?”
“我弄酱油”蛇屁股操着一口广东腔说到。
要麻大方的举起手“我找白菜”。
阿译似乎还想说什么“等等”。
然而大家并不想听,只想着怎么把这锅生米弄成熟饭。
而烦啦似乎想拿出官腔帮阿译“暧,听我说”。
但周围人的声音似乎比烦啦的声音要大很多,“我整锅”,“我来劈柴”。
阿译无力的说:你们能不能听我说...
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是的没人听,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但是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跟着起哄说了一句我帮忙。
阿译现在很迷茫只能望向兽医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烦啦也看像了兽医似乎只有兽医才是这个东拼西凑的觅食小组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