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于礼貌，罗辑才耐着性子听完泰勒的故事。

“破壁者真的猜对了，他说的那个就是我的真实战略。”

“哦哦哦。”罗辑心不在焉的应付道，听着泰勒巴拉巴拉的讲了了半天，他现在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当然还处于很初步的阶段，仅从技术上说难度也很大，关于量子态的人如何与现实发生作用，以及他们如何通过自我观察实现在现实时空中的定点坍缩，都是未知的。”

“这些疑惑需要通过实验研究来被解答，但用人做的任何这类试验都属于谋杀，所以不可能进行。”

“在球状闪电研究的初期，曾有一些人变成量子态，你是否能设法与他们取得联系？”罗辑问道。

“当然试过，可是没有成功，就连林云都再也没出现过了。”

“当然有许多关于他们的传说，但每一个最后都被证明不真实，他们似乎永远消失了，这可能同物理学家所说的概率云发散有关。”

“那是什么东西？”罗辑又问道。

“宏观量子态的概率云会随着时间在空间中扩散，变得稀薄，使得现实中任何一点的量子概率越来越小。”

“最后概率云平均发散于整个宇宙，这样量子态的人在现实空间中任何一点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当然。”

“还有许多其他理论和技术问题，我都期望能在这四个世纪中逐渐解决。”

“不过现在从敌人对这项计划的态度来看，这一切可能都无意义，不理睬是最大的轻蔑。但对我最大的打击并不是这个。”

“那到底是啥？”罗辑不耐烦的问道。

“破壁人出现后的第二天，网上就出现了对我的战略的全面分析，有上百万字的资料，其中有很大部分来自于智子的监测信息，引起了很大轰动。”

“前天PDC为此召开了听证会，会议做出的决议是这样的——面壁计划绝不能存在伤害人类生命的内容。”

“意思是如果我的这项计划真的存在，那计划的执行者就犯了反人类罪，必须得到制止，相应的面壁者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决议最后说，按照面壁计划的基本原则，目前外界出现的证据可能是面壁者战略欺骗的一部分，并不能证明该面壁者确实制定并在执行这样的计划，所以我不受指控。”

“没错没错，所以你没被破壁，赶紧忙去吧。”罗辑道。

“但我在会议上声明，破壁人的分析是准确的，把地球舰队量子化确实是我的战略，我请求依照国际法和本国法律得到审判。”

“你肯定能想象到，这群杂种根本没有信我，我当时就崩溃到像您那样直接冲出会场，冲到外面的广场上。”

“我大叫说我的破壁人已经成功揭穿了莪的战略！我要用球状闪电消灭地球舰队！我要让他们变成量子幽灵去作战！我要杀人！我反人类！我是魔鬼！你们惩罚我。杀了我吧！”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被破壁了，赶紧走吧，我还很忙，没时间一直陪你，你又不是啥小姐姐，别再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了。”

“你也不信我。”泰勒歇斯底里的笑道：“你也认为我是在工作，你也认为我装得多么像，认为我在继续拯救世界！哈哈哈哈，我们怎么会被置于如此滑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