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你气啥?”贺九郎进屋就问。
“你爹让人给奏了。”贺侍郎指着书案上那封折子。
贺九郎领错意,“谁?哪个糕巴犊子刚揍我爹?”
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九郎,胡闹,还嫌不够乱吗?”娇娘蹙眉,柔声斥责。
“小娘,那严黔欺人太甚,说...”贺九郎说到一半瞅了瞅贺侍郎的脸色,贺侍郎听到一半,见儿子为难,逼问道,“那老家伙儿子说什么了?”
小娘拉住贺九郎,贺九郎气不过还是把严黔的原话给说了。
连一旁的小娘都听不下去了。
什么叫他爹守寡?她不是人啊?妾又怎么地?妾就不能是夫妻了?
“阿父,小娘,你们冷静,冷静啊!”贺九郎安抚他们情绪。
“不行忍不了。”小娘恢复一副泼辣样儿,去了那娇滴滴的艳丽。
“小娘——”贺九郎追了过去。
谁知道小娘去找了后院其他姨娘抄着家伙直奔尚书府邸,贺九郎想拦也拦不住啊,无奈之下,只能跟了过去。
尚书府门外一群女眷,个个都手拿扫把站在外头嚷嚷,“严黔,你个老不死的,给老娘滚出来。”
贺九郎怔住了,无语啊,他心惊胆战向前低语向小娘解释,“小娘,严黔是个少年郎。”
小娘闻言,“哦,这样啊。”
她换了个词,“严黔,你个水性杨花的兔崽子,吃了就不认账。”
贺九郎被挤到后头,他听完小娘的叫喝瞬间石化了,心急切咆哮:这是换个称呼的事儿吗?
这么一闹,围观的群众纷纷跑过来斥责严黔这个公子哥。
“哎哟!看着少年长得白白嫩嫩的,真想不到能这么贪心啊。”
“竟然提起裤子吃干抹净不认账?”
“渣!太渣了,我得给我闺女洗脑去,对这货死了心。”
“啧啧!这尚书府书香门第的,怎么就出了这个货色?”
有骂严黔派的,就有怀疑小娘派。
“不会这些女人是来讹诈尚书府吧?”
“谁知道呢?”
..........
......
此时尚书府走出来一位花容月貌的美妇人,她眉眼弯弯的,一颦一笑像是在勾人。
小娘先发制人,“这是哪来的狐媚子,不会又是严黔新纳的妾吧?”
美妇人笑了笑,答道,“严黔乃是我儿,这位女娘,若是我儿冒犯了女娘,老妇在此致歉了。”
她言语得体,相比于小娘,小娘就比较泼辣无礼了。
小娘听着舒服多了,咧嘴一笑,“原来是婆婆呀。”
严夫人脸色一僵,莞尔一笑,“女娘,我儿年幼,这声婆婆,老妇受不起呀。”
小娘笑容收敛,挑眉道,“那你们是想不认账了?我们这还有一群人都被欺负了呢。”
严夫人扫视周围,沉声静气道,“不如各位女娘先入府喝口茶,我们慢慢聊?”
小娘收好扫把,她等得就是严夫人这句话。
“好,老娘倒是想瞧瞧你们想要怎么狡辩。”小娘说完,抬首挺胸迈步走进尚书府,其他姨娘也跟了上去。
尚书府仆人把围观人为围在外头关上大门。
贺九郎也在其中。
严夫人让人上了茶,态度平和,笑道,“女娘说说看,我儿是如何欺负你们的呢?”
小娘闭口不言,扫了扫周围丫鬟,严夫人会意,挥手道,“都下去吧。”
丫鬟退下。
小娘这才开门见山道,“严夫人,首先,跟您道个歉,我们是侍郎府的妾室。其次,我们是来找严黔算账的。”
严夫人并没有怪罪她们污蔑严黔的名声,倒是对严黔得罪侍郎府妾室感起兴趣,“哦?”
“你儿说我家老爷守寡,敢问夫人,我家老爷有妻有儿,何来守寡一说?”小娘问。
“这真是严黔那小子说的?”严夫人蹙眉狐疑问。
“怎么?严夫人若是不信我,可让我家九郎上门当面对峙。”小娘气呼呼的认真说道。
“好。”严夫人转而喊来一丫鬟,对其道,“去,把大郎喊来。”
丫鬟福身下去了。
小娘则是叫一个姨娘,“徐妹妹,去,把九郎带过来。”
“好,烦请严夫人开门。”
严夫人闻言,唤来管家把人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