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橪把白布盖回去捏紧鼻子准备走了。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燕橪也不好发出声响,用轻功上了屋樑上。
进来的是晏荣和云川皓。
云川皓低语捏着鼻子嫌弃道,“好臭啊。”
晏荣用手指做出嘘手势,示意他闭嘴。
他们找到严黔的尸体,检查了一下,云川皓瞅见严黔被人挖一个小洞粘稠的腹部,闪到一旁吐了。
晏荣沾了点血迹闻了闻,蹙眉,又检查了他的伤口。
云川皓吐完,问,“表妹,好了没?”
“嗯。”晏荣把白布盖回去,走到云川皓身侧,点了点头。
他们离开后,燕橪才从屋樑上跳下来。
回到宿房晏荣便一直坐在窗边发呆,贺九郎也过去问过,她怎么就是没动静。
贺九郎疑惑凑到云川皓身边问道,“她怎么了?”
云川皓摇摇头。
“你不是跟过去的吗?”
“我。。我吐了。”云川皓难为情的回答。
“吐?”贺九郎更惊疑,随即弱弱问,“严黔的尸体很恶心吗?”
云川皓点点头,“腹部被人挖了个小洞,被中刀,脖子还有红痕。”
“是什么人那么恨他呢?”
“就平时严黔那样,哪个见了不想劈他一刀?”云川皓随意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点醒了晏荣,劈他一刀...恨他之人...
“严彰。”晏荣忽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吓到他们两人。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严彰?”
“对他有...恨之人,只有...严彰了,严黔对我...们肆意妄为,可他母亲对严...彰就像是...一个工具人,一个可以护...着严黔的工具人。”
贺九郎听闻,回忆起他小娘们跑去尚书府找严黔问责,结果严夫人竟然因为严黔的一句话便断定是严彰教唆他说自己父亲坏话,还当着他们面请家法打了严彰,而严彰那时的表情透出一股杀意,本来他没在意,现在想来,对上了。
“他杀人的动机有了,可杀了严黔,他的嫌疑也洗脱不掉啊。”云川皓分析道。
“一个生长在区别对待的家庭里,日积月累被嫡母嫡兄踩在脚下,他的心灵是怎样的?”
三人相视一眼,都沉默下来。
“凶器会不会被丢在山上了?”云川皓问。
“凶器上有指纹,不可能随意丢弃在山林吧?”贺九郎挠挠头,说道。
“叩叩叩~”宿房门被敲响。
三人警惕起来,云川皓走到门前,询问是谁?
“燕橪。”
晏荣眉心一跳,“开门。”
云川皓狐疑给开了门。
晏荣双手稽首,“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云川皓、贺九郎一愣,都恭敬稽首,“王爷。”
燕橪颔首示意,“进屋说吧。”
几人进去关门,坐下来聊。
“本王来是为了你们。”燕橪从袖口摸出一个药瓶子放在桌上。
随后解释道,“这是鹤散,慢性毒药。”
“严黔...小腹上的?”晏荣猜测。
“是。”
“从严夫人房中偷出来的。”
“不怕被...发现?”
“本王做事你且放心。”
“严夫人竟会给严黔下毒,想不到啊。”云川皓道。
“怎么不说是严彰放严夫人屋里头?”贺九郎嗤笑问。
“也有可能。”云川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