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公差,直接动手打人,你们就不怕制裁吗?”
“我要去衙门告你们...”
几名黝黑的商贩鼻青脸肿,看着眼前管理码头坊市的衙役愤怒指责着。
一众衙役则是抽出佩刀与商贩们对峙。
周围站满了围观的人,却敢怒不敢言。
古人云,名不与官斗,就算是看不下去也没人愿意当出头鸟。
除非,不想再坊市混了。
“王法?”
“老子告诉你,什么是王法!”
“啪”的一声,衙役群中身穿锦缎长袍的王维宁出现,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了领头的商贩脸上。
“你...”
“你是何人?”
被扇了大耳刮子的汉子知道眼前的公子哥不好惹,捂着脸道,“以前我们来京城也没有上缴过这么重的税务,我要报官...”
“报官?”
“老子就是官!”
王维宁看着眼前的汉子,扬起大手又准备动手。
自从自己的远房表哥在朝中有了威望后,自己这些日子可是过得潇洒无比。
怎么说,自己也是皇亲国戚。
打一个小小的贱民根本不算什么事。
“住手!”
须臾间,有一道扯着公鸭嗓的声音响起,正是小安子。
王维宁的大手一顿,回眸望去,赫然是身穿银甲的大内侍卫向这里走来。
宫里的人?
王维宁瞬间挤满了笑容,道,“这位公公,不知你是...?”
其余的衙役亦是紧张无比。
光凭那银晃晃的亮银甲,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坊市司仅仅是管理坊市的小衙门,他们可不敢与宫内的侍卫们作对。
所有人都下意识收起了兵刃。
“你可知罪?”
小安子看着王维宁,肃然冷喝道。
“哟?”
“小小的太监,竟然给本公子问罪?”
王维宁笑了,不屑道,“不知公公你是哪宫的太监,不知道我表哥是当今皇子吗?”
“我说今年新来的坊市官如此跋扈,原来是皇亲国戚...”
“这下完了,我们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就是,我们现在三成的收入都要上税,”
“.....。”
周围的百姓们纷纷窃窃私语,畏惧皇权是每个人的本性。
就连之前要报官的几名外地商贩亦是面如死灰。
“哼!”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小安子拿出了汉王令,金灿灿的令牌让王维宁面色大变。
其双腿忽然如筛糠一般打起了哆嗦,吞了口唾沫,紧张道,“汉...汉...”
这是他一天狐假虎威的表哥的专属令牌,他岂能认不得?
“小小的坊市官竟敢欺压百姓,肆意滥用权力,你好大的胆子。”
下一瞬,一道略带磁性的威严之声响起。
人群分开,骑着枣红色骏马的郭天翊出现,看向了王维宁。
“汉王殿下...,啊不,表哥,您怎么来了...”王维宁从小到大就见过一次郭天翊,此刻看到郭天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谄媚之色。
越是如此,郭天翊越是觉得恶心。
自己母系家族的外戚都这样,其余王公大臣的外戚呢?
况且,这王维宁,自己的记忆里压根没有一点印象。
“狗东西,本王没有你这样的亲戚。”郭天翊的朗朗之声荡开,“左右何在,给本王将此僚以及所有党羽打入刑部发落。”
“是,殿下。”
御前侍卫迅速动身,将满脸懵逼的王维宁给就地绑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围观的百姓,看着郭天翊的眼神都变了。
大义灭亲。
汉王殿下这是要大义灭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