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辽国的马还是天下哪里的马一两银子一匹?莫不是木头做的?”
韦小宝有些慌了,赶紧解释道:
“在下初次替宋国办理马政,亦不会做生意,自然是不知马匹的价格。”
“当初本官去东京枢密院办理交割事宜之际,那枢密院的人只给了本官两万两银子。”
“那时本官急着办事,并未多询问,后面本官一想,那辽国战马来我宋国卖,该是贵些。”
“若是在辽国卖,应该便宜些……”
“哈哈哈哈!”
辽国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听了笑的肚子疼,眼泪都出来,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几乎亦是如此。
韦小宝一脸阴郁,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并非发作,等着他们笑完之后再询问。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又一边笑一边解释道:
“韦大人,你可真是个实在人啊!”
“如今这等世道,似你这样的老实人可不多了!”
韦小宝皱眉不悦道:
“不知丘大人何意?”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直言不讳道:
“韦大人,你被枢密院的人耍了!”
“简单来说,你被宋国奸贼童贯耍了!”
“不可能!”
韦小宝立刻掏出了当时与枢密院的交割文书,上面还有童贯的签字、盖印,递于南院大王耶律耳郎。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仍旧在大笑,摆手不看,又递于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丘小乙接过仔细一看,又轻慢地还给韦小宝,依旧耻笑道:
“韦大人还真是官场的雏儿啊。”
“韦大人不知道多少钱可以买战马,难道那你国掌管枢密院的童贯不知道?”
“他这是害你,明知你买不来,却与你立下文书交割,便是等你在辽国吃了瘪,返回之后,治你个贪污军饷之罪!你必死矣!”
韦小宝虽然越发的明白,但是想着童贯那狗贼想着害死自己还不至于,抬手自信道:
“有交割文书在此,他如何敢害我!反了他了!”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并未反驳,只是简单询问道:
“不知道韦大人入东京当了多久的官?”
韦小宝对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与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印象不错,但这个问题半真半假的回道:
“去东京做官,还未曾赴任,待办完了这件事才去赴任。”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看着韦小宝犹如死人一般摇头感慨道:
“难怪!难怪!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童枢密该是扣下了许多银两吧?”
韦小宝知晓枢密使童贯联合三司使扣下了六万两银子,只是此乃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未曾说,但是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却能提前猜到,端的神奇。
“不知丘大人如何知晓?邱大人又不是认识我宋国枢密院之人!”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脸色变了又变,眼神复杂道:
“此乃贪官惯用之伎俩,那童贯见你是来来的新官,故意克扣购买马匹的钱。”
“使得你根本无法办成,然后等你回京,便治你的罪,便是你带来的两万两银子都要给你黑了!”
“然后你就是皇帝眼中的奸臣,贪官污吏,而那童贯里外里得了所有银子,韦大人便是背黑锅的!”
韦小宝其实早就觉得此中有诈,此前不过是对自己十分自信,二来是初次办理马政,不知道战马多少钱一匹,寻思着多买的话,辽国人能便宜。
结果万万没想到购买马匹的剩余的钱,不是他的能力能够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