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干净了，皮卡丘，身上一股狐媚子的味道，臭死了！”

白素雪怒道，凶巴巴的盯视着皮卡丘，蔑视一般。

“好恶心！”

白素雪一把将皮卡丘摔在地上，本就疲惫不堪的它差点摔晕了过去。

它挣扎着抬头，瞪着大眼睛。

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

“真是可恶！”

白素雪撕咬起手中的衬衣，生起闷气来。

皮卡丘身上全是女人的味道！

那股玄冰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她自己便拥有。

而这宗门内，也只剩下与她同样是天生灵体的洛茯苓会散发这股气息。

“哼！”

白素雪又看了眼皮卡丘，再次把它拽起来。

“皮……”

皮卡丘眼睁睁地看着白素雪将自己挂在脑袋上的小番茄抢走。

“这是师兄的吧，师兄的馈赠怎么能给你吃呢！”

白素雪呼出一口气来，小番茄全冻成了冰冻番茄，她抱在怀里，挑出几颗吃了去。

“唔……师兄的味道！”

皮卡丘眼巴巴地望着白素雪，而白素雪许是被看得心软了些，拣出几粒比较小颗的番茄给它。

“喏，吃完快滚去洗个澡，太臭啦！”

皮卡丘抹着滴溜滴溜淌出的眼泪，含泪咬了一口小番茄。

好冰……

它捧着几粒“小”番茄，背对着白素雪，边抽泣便吃着，黄胖的身子不时抽搐一下，显得孤独可怜而无助。

原本那么多……现在只剩下这么几颗小的。

本以为可以享受投喂的。

白素雪见此，却是也愧疚了几刻。

但她真的很想吃师兄的东西嘛……而且皮卡丘身上可是有洛茯苓那个狐媚子的味道，它也有错！

用脚碰了碰皮卡丘，白素雪还是有些嫌弃地开口：“好了别哭了，我到时再给你摘些番茄来，药园里有不少呢。”

皮卡丘晃了晃身，躲开白素雪探来的jio。

“皮卡皮卡！”

语气中带有些悲愤。

你给我的又不是小番茄！药园里的番茄还长眼睛的，吓死鼠了！

“嗨哟～”

白素雪有些无奈，她也很委屈的嘛，谁来安慰她啊，突然窜出来一个宗门圣女，她的内心也很惊恐。

今天做的一切出格的举动，也只是因为太害怕了。

她太害怕失去师兄了。

是师兄把她捡回山，把她当亲人一样照顾，自幼银发紫瞳的她刚出生便被视为异类，被抛弃了。

师兄教会她写字画画，教会她说话，教会她修行。

她最怀念小时候师兄给自己讲着幼稚的寓言故事，她窝在师兄的怀里，可以肆意感受两人的心跳渐渐相近，感受师兄的鼻息轻轻拂过在她的脸颊，痒痒的，温润的。

可张扶钧殊不知她那时便熟读他的数百本禁书了，还以为她什么也不知道，妄想着以天真烂漫的寓言故事给予小师妹美好的教育。

白素雪也不戳破，虽然师兄讲的故事很幼稚，但她只要能和师兄亲近就可以了，反正她脑子里的资料足够她脑补了。

她也同样想念儿时的每一个夜晚，师兄紧紧地抱着她入眠，她知道师兄睡觉时一定要抓着些什么，小时候她便会早早地跑到床上为师兄暖床。

她知晓，师兄和普通人有着很大的不同，始终一个人，终日坐在书桌前，偶尔盯着天空发呆，他也是孤独的，才会创造出那么多可爱的生命，算是一些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