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9章 世子,师姐病了(1 / 2)从迎娶毁容公主开始修行首页

话音落下。

任平生向前一步,灵气充盈全身,猛地激发!

在旁人的眼中。

这一刻,原先温和的镇北王世子仿佛化作凶厉的煞星,散发恐怖的气势!

对面。

李一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凝视着眼前这个传闻中的九品武夫。

如此磅礴的灵气,怎么可能只是九品?!

看着眼前宛若撕开牢笼,肆无忌惮露出獠牙利爪凶兽的任平生。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想要求饶。

还没来得及发出呼喊,便见任平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刹那间就来到了自己的跟前。

轰!

只听见一声狂暴的轰鸣。

任平生一拳挥出,砸向李一帆的胸口。

这一拳好似带着不可阻挡的万钧之力,哪怕在他面前的是一头绝世凶兽,也会被活生生的打死!

砰!

只听见一声巨响。

李一帆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一阵烟尘。

摧枯拉朽!

刹那间,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围观路人,金吾卫,李勇和春风堂的伙计,看着这一幕,全都懵了。

他们从没想过。

七品的安平伯子竟然连镇北王世子的一拳都抵挡不了。

“不是说镇北王世子是九品,安平伯子是七品?为何会这样?”

有人面露恍惚,喃喃自语。

无人回应。

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那势不可挡的一拳带来的震撼中。

不知过了多久。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世子威武!”

“连世子殿下的一拳都挡不住,废物东西,呸!”

李一帆瘫倒在地上,剧痛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全身,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死死地捂住胸口,脑子里一片空白。

另一边。

任平生一步步走向李一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抬起脚,对准他的小腿,猛的踏下。

咔嚓!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李一帆的小腿硬生生弯折成了九十度,看着极为骇人。

“啊——”

凄惨的哀嚎声响彻天地。

围观的路人听了,心中全都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识的看向李一帆,就见他五官扭曲,头发被汗水打湿,抱着小腿,在地上原地翻滚。

原先看着温文尔雅的镇北王世子站在他的身旁,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压根无法引起他内心丝毫的波动。

这一刻。

众人不约而同的升起一個念头:世子殿下......是个狠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恍惚了好一会。

金吾卫百户终于反应过来,眼中流露出一抹慌乱,快步走到任平生的跟前,焦急道:“世子,他是安平伯府的公子......”

话还没说完,便被任平生打断:“那又如何?你方才没有听见,我和他切磋比试,无论结果如何,哪怕失手打残,甚至打死,也是天命,与旁人无关。”

“这......”

金吾卫听见这话,一时语塞。

安平伯子方才的话,他确实听见,但压根没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的预想中,镇北王世子绝不可能打赢安平伯子。

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安平伯子赢下镇北王世子,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

即便安平伯子气血上涌,想趁机报复镇北王世子,也不必太过担心。

镇北王世子身后那个六品的侍卫定会出手。

到头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

结果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七品的安平伯子竟然连镇北王世子的一拳都没能挡住,倒地后更是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

是关于镇北王世子的传言有误,还是他一直在隐藏实力,金吾卫百户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安平伯子极有可能死在这里。

“世子,话虽是这么说......”

金吾卫百户想要开口劝说。

刚开口。

就见镇北王世子又一次抬起腿。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混杂着凄惨的哀嚎,令人一阵毛骨悚然。

“安平伯子得罪世子,世子出手惩治,并无不可,只是还请留下他的性命,毕竟安平伯就这么一位嫡子。”

金吾卫百户一脸慌乱的劝说。

任平生置若罔闻,一只脚踩在安平伯子的胸口,如山峦般的力量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便连翻滚也做不到。

安平伯子平躺地面,两条小腿无力的耷拉着,五官扭曲,双眸猩红,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即便如此,仍旧忍不住哀嚎,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缓解身上的疼痛。

金吾卫百户看到这一幕,一阵心惊肉跳,咬了咬牙,大声道:“李公子,快些向世子求饶啊!”

围观的路人听见这话,瞪向金吾卫百户,一脸恼怒的道:“这狗东西以前欺负我们你不管,现在世子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你又跳出来了,你究竟是为朝廷做事,还是为这些恶霸做事?”

“安平伯子在京师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上至满朝的公卿,下至衙门的捕快,一个个全都视而不见。

如今世子殿下愿意出手惩治这样的恶人,你还要阻止,你是他的狗吗?”

“你们口口声声为百姓,实际上呢?只会助纣为虐!一群走狗,he......tui!”

“你们这些官差加上满朝公卿,便连世子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百姓们义愤填膺。

金吾卫百户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

任平生好似不在乎旁人如何评价,继续做自己的事。

一连废了安平伯子的两条胳膊。

“啊——”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痛席卷全身。

安平伯子脑子一片空白,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哀嚎,条件反射般挺起上半身,表情狰狞。

几秒后终于晕死过去。

就在此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喝。

“住手!”

任平生转头望去,就见一名身穿绯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似水。

金吾卫百户见到中年男人,好似看见了救星,眼眸一亮,忙不迭迎了上去:“侍郎大人!”

一个小小的安平伯子,竟然能惊动刑部侍郎这样的三品大员。

看来有许多大人物躲在暗中看这场好戏嘛。

任平生这么想着,眸光一沉,没有理会那刑部侍郎,迈步走到安平伯子李一帆的跟前,抬起右腿,作势要踩。

下一秒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一声怒喝。

“竖子安敢!”

紧接着又听金吾卫百户惊诧道:“安平伯!”

一下子到场两位大人物。

任平生仍旧置若罔闻,猛地用力,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踏在安平伯子的腹部。

噗——

已经处于昏死状态的安平伯子,喷出一口鲜血,睁大双眼,瞳孔渐渐涣散,只剩下半口气。

四肢被断,气海遭受重创,即便活下来,也是极大概率沦为废人。

不远处。

安平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子,也是承载整个家族厚望的武道之才被这般凌虐,两只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任平生!你找死!”

话音落下。

磅礴的灵气喷涌而出,化作一阵狂风直冲任平生席卷而去。

他是五品武夫,极度愤怒下的全力一击,任平生不可能抵挡。

甚至就连他身旁的百姓都会遭殃!

李勇见到这一幕,眼眸一凝,调动全身灵气,眨眼间就出现在任平生的面前,准备以身为盾,替他抗下这一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围观的百姓压根没时间反应,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

五品武夫磅礴的灵气在半空中凝成一柄长枪,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径直刺向任平生的胸口!

这样的一击。

就算李勇挡在身前做肉盾,任平生也必定身受重伤!

任平生见到这一幕,却是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道尊留下的符箓,握在手里,伸手推开挡在身前的李勇,压低声音:“他还没胆子对本世子下杀手。”

李勇微微一愣,正要说话。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

轰!

那柄由磅礴灵气凝结而成的长枪,仿佛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与此同时。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散!”

下一秒。

如同狂风骤雨带着极度愤怒与疯狂的一击,如同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长枪撞墙和出口成章,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怒火中烧的安平伯没注意到这一幕,只以为是身旁的刑部侍郎在阻挡自己。

他心中更加恼火,怒目圆睁,瞪向身侧身穿绯袍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齿道:“袁国经!你要与本伯为敌嘛!”

刑部左侍郎袁国经面无表情,不冷不淡道:“朝廷自有律法在,有人当众动用私刑,本官坐视不理,如何向圣上交代?”

话音落下。

安平伯怒火在胸中翻腾,正欲开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向一旁的任平生,咬牙切齿道:“袁侍郎既然这般说,就该一视同仁,我家帆儿纵然有千般过错,也该由刑部缉拿论罪。

刑部没有拿人,我家帆儿便不算有错,这个任平生将我家帆儿打成这样,便是当街行凶!依照我大周律,当街行凶,致人重伤者,该当何罪?!”

袁国经张了张嘴,就要回答,还没开口就听四周的百姓义愤填膺的道:“是他自己说比武切磋,生死有命,不翻后账,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另一种说法?”

“就是,亏你们还是达官贵人,一点儿道理都不讲,就会赖账,连地痞混混都不如!”

“我们从刚才看到现在,世子殿下没有错!”

兴许是被任平生刚才的举动点燃了激情。

此刻。

成千上万围观的百姓,面对高高在上的安平伯和刑部侍郎,竟没有丝毫畏惧,纷纷站出来:

“世子没错!”

“世子没错!”

“世子没错!”

轰轰轰!

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战鼓擂动,震耳欲聋,令人发聩!

这样一股力量,便是刑部侍郎也不能熟视无睹。

他修的是儒道,体内温养出的浩然正气来自圣庙中的气运之力。

若是与百姓针锋相对,气运之力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削弱。

虽说只要刑部侍郎的官位还在,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毕竟会有影响。

出于这一层顾虑,他把原先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保持沉默。

安平伯见他沉默,顷刻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再强求,看向他身后的刑部差役,命令道:“你们几个去将行凶伤人的任平生羁押起来!”

几名刑部差役听见这话,面露犹豫,看向自家侍郎,见侍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个个犯了难。

这个时候。

围观的人群中忽然站出一名读书人。

他手里拿着一本《大周律》,看向那几名刑部差役,义正言辞道:“依照我大周律法,十大罪外有八议……

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

以上八类人,莫说刑部,便是三法司会审也不能定罪,必须交由陛下亲自裁决,陛下认为有罪,才算有罪!

镇北王世子乃是朝廷册封的藩王世子,等同二品武官,属于八议中的议贵。

你一个小小的伯爵,有什么资格指使刑部羁押世子?你莫非想要谋权篡位,取圣上而代之?”

不得不说,读书人的嘴皮子就是厉害,短短几句话,竟然给安平伯扣上了谋反的罪名。

听见这话,安平伯心中怒火翻涌,脸憋成紫红色,额头上的青筋看得清清楚楚,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你算什么东西!”

那名读书人没有丝毫畏惧,微微昂首,义正言辞:“大周读书人!”

“说的好!”

“路见不平,挺身而出,仗义执言,不愧是我大周读书人!”

“我大周的读书人若是各个都这般有骨气,又怎会让那妖族在边关肆虐多年!”

百姓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紧跟着,又有几名读书人站了出来,与安平伯针锋相对。

“你虽是伯爵,但只相当于四品武官,距离议贵的二品还差得远,你要敢对镇北王世子动手,不仅是出手伤人,还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身为大周勋贵,不爱护百姓,反而纵容儿子四处为虐,实乃不折不扣的祸害,我若是你,见到自家儿子这副德性,早就到圣上跟前负荆请罪去了。

你竟还有脸在这里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这些读书人都是专业喷子,喷起人来,引经据典,一套接着一套,一连喷个一炷香都不带重复。

此时此刻,即便是朝堂削藩派的中坚力量,面对这样的逆风局,刑部侍郎袁国经也不由打起了退堂鼓,默默的后退两步。

心中暗暗庆幸,刚才还好没冲动,不然清名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