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为难的上前来请:“娘娘?”
曲安梦不看玄赢是何表情,甩袖扬长而去。
“殿下。”启悦拧着柳眉,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竟这般说你,未免太放肆了。”
玄赢面上看不出息怒。
他似是毫不在意,一言不发的带过这个话题,启悦心中虽然不甘,却也无计可施。
翌日。
朝阳方才冒出头,文武百官已在朝殿之中聚集。奏过几件无关紧要的事之后,薛光明走出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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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薛光明深深一鞠,“听说殿下昨日将太子妃禁足在东宫?”
无数双眼睛在明处暗处盯着东宫的一举一动,玄赢对他知晓此事并不意外,言简意赅的“是”。
“恕老臣直言。”
满殿的人无声无息,薛光明的话掷地有声:“殿下身为储君,后宫三千不足为奇,然而老臣以为,妾就是妾,哪怕再受宠也与殿下的太子妃地位分明,殿下再宠妾也无妨,却不该因妾动摇正室身份,以免有心之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薛光明曾因直来直去的谏言被先帝赐“铁嘴”之称。
玄赢知晓他的性子,因为脸色半分未变。
“薛大人倒是令朕意外。”
太子妃被冷落,以往对她前呼后拥的人一下销声匿迹,反倒是对她一向颇多微词的薛光明是替她求情。
听起来像是个笑话。
薛光明明白他的意思,硬邦邦道:“老臣进谏只看理不看情。”
“孤明白了。”玄赢沉吟片刻,如他所愿道,“丞相言之有理,那便解除了太子妃的禁足即可。”
禁足不过一日,曲安梦又恢复进出自由。
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何差别,放宽心每日招猫逗狗,日子倒是过的很快。
转眼十日之期已过。
一大早唐印便兴高采烈的求见,带来一个好消息:“娘娘,十日到了,如你所料,果然没有大臣再替丁玉怀求情了!”
一切如曲安梦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她喝了口茶润喉,不疾不徐道:“此事还未了结,你去像殿下说明,请求重审丁玉怀一案。”
“什么?”唐印切切实实愣住。
他们先前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让丁玉怀此事就此盖棺定论,他不理解曲安梦为何要反悔?
他虽不解,却很愿意请教,真诚问:“娘娘可否告知是原因?”
曲安梦不答反问:“此中原因不值一提,不过你可确定自己的清白?”
唐印不假思索:“那是自然。”
“既然你清白,那让他们查一查又何妨?”曲安梦的指尖点着桌面,指点它道:“若你藏着掖着,反而落人口实,让他们以为你心虚了。”
仿佛拨云见雾,唐印恍然大悟。
他当即道:“我这就去求见殿下!”
唐印愿退后一步再好不过,玄赢自然不会拒绝。
且唐印举一反三,提出想要薛光明亲自查明真相时,玄赢目光深沉的看他半晌,别有深意的评价。
“你倒是聪明。”
话虽如此,他却并未拒绝。
旨意很快到薛光明手里。
薛光明本以为此事再无希望,不想柳暗花明,楞了好一会后才从明公公手中接过旨。
“请公公转告殿下。”他郑重其事的回答,“老臣定不辜负殿下的心意。”
明公公笑眯眯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