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今日讨不到好,群臣用眼神交流片刻后也不再做纠缠,收起心思跪地行礼。
“微臣告退。”
群臣一个个鱼贯退下,曲安梦却无离开的打算。
那副画卷不离手,她在只剩两人独处时“刷”的展开画卷,质问道:“殿下送你的画像过来做什么?”
这幅画显然新绘制不久。
画中人穿的是高祖的战袍不假,写的也是高祖玄殷没错可那张脸分明就是玄赢的!
“孤答应太子妃让你一窥高祖真容。”玄赢语气自然得仿佛不觉得有错,“有何不对?”
曲安梦被气笑了:“殿下倒是会睁眼说瞎话,这分明是你的脸,难不成你与高祖陛下是双生子不成?”
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何况玄赢竟敢与劳苦功高的高祖相比较?曲安梦低声嘟囔:“你未免也太自恋了。”
她自以为声音很低,不料却被玄赢听了个清清楚楚。
“自恋?”玄赢顿了片刻,“这是何意?”
“没什么。”曲安梦矢口否认,“殿下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未表无辜,她还诚恳的对上玄赢的目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玄赢失笑。
“罢了。”他不欲和他计较,随即和她谈起朝事:“百官对科举一事意见颇深,太子妃以为下一步应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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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曲安梦自觉在一边落座。
“其实此事也不难。”她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道:“只看殿下能不能狠下心来罢了。”
玄赢颔首:“说来听听。”
“陛下可曾知道先斩后奏?”曲安梦谈起朝事仿佛自家家事,并无避讳之意,“若我没有记错,殿下将落实科举一事交给唐大人了?此事除我们之外并无他人知晓,殿下可从此处做文章。”
她的意思已十分明显。
玄赢心明如镜,已从三言两语中推断出她的意思:“先斩后奏?太子妃的意思让让我避开群臣落实此事?”
孺子可教也。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一点即通,曲安梦大大咧咧的回答:“虽说此不非君子所为,然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循循善诱:“待生米煮成熟饭,群臣还能拿殿下如何?”
话是如此说不假,只是来日难免让群臣颇多微词。
只是如今也无其它可行之法。
考虑片刻,玄赢面露赞同:“太子妃所言极是,孤随后传唐印交代清楚。”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眼中思绪万千。
自一开始的迫不得已站在一起,如今两人关系已与从前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起夫妻,更似惺惺相惜的知己。
玄赢心绪百转千回,不由微微一笑:“太子妃总让孤惊喜。”
“过奖过奖。”曲安梦谦虚,“殿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