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简单却又富含无比的哲理发言后,他整个人都癫狂了。他大声怒骂这个世界,他无比懊恼的抱着自己,他发出了无声的啜泣。
一个人的日子,一年里总是有那么三百天左右感到孤独,会有些夜来非。
清还是没熬到天亮,最终他还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
魏嫣然的那一剑没有砍到崔昊的身上,而是贴着他的皮肤停下了。斩落了几缕青丝,斩破了一丝皮肤。他的脖子上有那么一丝殷红,自然是没能躲过魏嫣然的双眼。
崔昊出神的望着她,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她会真的伤他。大概是因为他真的没什么用了吧。他看着魏嫣然那微微发抖的右手,一点点的把剑从他的脖子上挪开。他脑子里出现的不再是魏嫣然怎么了。而是自己的弟弟……
他怕她手抖,然后带走了自己的小命。弟弟孤苦伶仃一人,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告辞。”在剑离开他肩膀后,崔昊换上了一副冷酷的模样。
他转身走了,不急不躁,一步一步的。他看上去甚至无所畏惧。
等崔昊走出很远之后,魏嫣然一下子就丢掉了了手中的剑。一下子扑在了魏老爷子的怀中。“叮”那剑落地了,发出了一声脆响。
魏嫣然哭的和孩子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
魏老爷子拍了拍她的后背,张口说道:“好了,孩子。你这是为他好……”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情啊!”魏嫣然抬起头看了一眼,觉得更委屈了。
“他会知道的。”老人总是这样,喜欢讲无人能知的天书。
一阵风吹过厅堂。爷孙两个觉得更孤独了。
这将军府,怕是要成为过去了。密探是不敢乱传消息的,魏破应该已经不在人事了。
崔昊出了将军府,一路上都没人阻拦,就连巡逻的士兵都没见了。他也不知道府内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只要出了将军府的大门,他就是一个过路人了。
他冷酷的外表之下,竟然存在着一丝不忍。
他还是踏出了那个门。
北方吹来了一阵风,使得他不自觉的就裹紧一下衣裳。然后他把目光放在了北方,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