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泽惨然一笑,向银杏说道:“银杏,你所用的酱,并不是王头买的,而是我买了拿给他的,王头不知道我在里面掺了毒药,恐怕到现在还感谢我帮他买东西呢。”
“甘泽你个混蛋!”银杏闻言脸色大变,尖叫着就要扑过去,被陶商一把拉住了,气得两串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陶勇迈步走进来,面沉似水,眼中森然的杀意毫不掩饰,整个房间里温度似乎也下降了许多。
“勇叔,这可不关小侄的事!”陶兴眼珠一转,忙道:“刚才甘泽也说了,这事是他一手所为,我毫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甘泽猛然扭头斥问,愤然大笑道:“哈哈哈,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敢……啊!”
话未说完,就被陶兴一脚狠狠地踢中腹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整个人蜷缩抽搐着,昏死过去。
“勇叔,这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是甘泽这混蛋乱咬一气,你可不能信他的。”陶兴兀自解释道:“小侄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而且对阿文也无任何怨恨之心,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陶商没有理会陶兴的解释,问陶勇:“毒害亲人,骨肉相残,如此恶行,依照家规,该如何处置?”
陶勇显然还在盛怒之中,沉声道:“如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还用什么家法,杀了便是!”
“勇叔!”陶兴闻言大惊,他可知道陶勇绝不是个喜欢开玩笑吓唬人的主,历经无数血腥厮杀、刀光剑影,陶勇的个性早已如铜铸一般,说一不二,杀个人对他来说和杀鸡没什么两样,忙上前道:“小侄真的毫不知情,勇叔不可听信甘泽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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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勇山岳般站在大厅之中,冷然道:“杀人者,人恒杀之,罪大恶极,还如此抵赖,留你何用?”
“陶勇,你有什么资格?”陶兴见求饶没用,顿时脸色一变,狠戾的目光瞪着陶勇,指着他狂笑道:“你不过是伯父的一名护卫而已,家奴身份,也敢在此对我妄言?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