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同袍战友的熟悉惨叫,另一边的战斗却是不顺利,对面的贼人手上也持的是长兵器,乃是一杆镋钯。镋钯长约长三米,是常见的长兵器,这兵器最大的特性是格挡。
兵器形状类似三叉股,中间锐器突出,两边的铁制锐器头部则是向外弯曲着。
这贼手上的镋钯长度虽然比不了长矛,但是格挡威力十足,一名长矛兵挺枪冲了过来,这贼瞅准时机一镋钯将长矛兵手上的架住。他手上用力,乞活庄这名军士的长矛拿不住一下子被个格飞了。
这贼机敏,在架飞面前官兵的长矛后立马回身,又是一镋钯将另一杆冲刺到他身边的长矛架住,轻而易举又将长矛架飞。
矛兵没了武器只得任他宰割,这贼狞笑一声挺着武器冲了过来,对面的乞活军长矛兵一声惨叫,一杆镋钯捅进他的胸膛。
镋钯拔出,长矛兵胸膛出现了六个血洞,心肺已被戳烂,当场倒地而死。
瞧见贼人居然杀了自己伍中的一名兄弟,伍长眼珠子立马红了,他大吼一声,身后两名矛兵挺枪跟着冲了过来。
这次这名贼寇可没招架住,他刚架住一杆长矛,另外长矛瞬间刺了过来,两杆长矛一支刺进他的胸膛,一支刺进他的肩膀处。
伍长大吼一声,手上长矛用力,矛尖又插进面前贼寇胸膛的一寸,随后他长矛猛地抽出带出一蓬血水。
贼寇摇摇晃晃地不甘倒地。
现下乞活军这伍的战斗已经算是惨烈,余下的追击队伍中很少碰到贼寇拼死反抗的情形。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大溃败中败的一方没有组织,没有军心,一个个都是只知奔逃的羔羊任人宰割。
乞活庄南向的平原上尽是溃逃的步贼,乱哄哄一片。李凤梧立在马上失魂落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败了,对方以不到不足己方一半的兵力轻而易举的大败了自己,而他们伤亡可说是很小。
李凤梧不甘心,他麾下马队还没有出动,可他举目望去,整个战场上混乱一片,己方的,对面官军的队伍混在了一起。
这样的战场情势下,马队怎能驱使跑动起来,而且让李凤梧尤为警醒的是,对面官军只是出动了一批冷兵器队伍,他们战阵内的火器兵始终居在阵内,看着样子似乎就是在防备他的马队。
李凤梧怨毒看着,官军阵内有一杆大旗,旗下面策马坐着一名顶盔执甲的将官,他知道,那人便是这伙官军的将领,正是他,才有他今日的惨败。
“掌家的,怎么办?”李凤梧身后一马贼惊慌问道。
“他奶奶的,快看,饥民弹压不住了……”内中一马贼手指着饥民方向,惊声道。
步贼可是弹压饥民主要力量,眼下步贼溃败,光凭他们这五十人的马兵,混乱无编制的步贼都压制不住,更别说这几千号饥民了。
马贼们七嘴八舌叫着,都是催促着李凤梧给他们拿个主意。
“恨呐!”
李凤梧狠毒看了大旗下的陈诺一眼,他策马急急向南奔去,口中大声喝道:“随老子向南走!”
大势已去,他必须得逃了,只要他的马队还在,假以时日照旧能在拉出一批步贼,这批步贼他只能忍痛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