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棠落子去位七九路。
丁修开口道:
“秋棠,你不争小而争大,不落上位,落去位,智也!”
随即,他以黑子应之。
李秋棠落子去位八八路,笑道:
“丁修,你看我是那计较鸡毛蒜皮利益的人吗!”
丁修淡然道:
“秋棠,你虽然智,但不为慧!”
李秋棠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丁修,为何!”
丁修说道:
“秋棠,你的棋张扬有余,而收敛不足,此无戒,既然无戒,何来定,何来慧!”
李秋棠不以为然,落子去位七六路。
如此十余回合。
去位白子尽死矣。
李秋棠单手托着下巴,有些郁闷,咕哝道:
“丁修,你的棋艺为何会如此之高!”
丁修正色道:
“胜者生怨,负者自鄙,去胜负心,无诤自安!”
“下围棋,不就争一个胜负吗!”
李秋棠微微思索,反击平位七三路。
丁修夸赞道:
“不入旁门,只攻要害,妙!”
随即,他落子,以攻势化攻势。
李秋棠思索良久,不落子。
丁修说道:
“秋棠,人之一心,最恨脱泥带水!”
李秋棠秀眉微蹙,说道:
“若攻,三七路必死,若保,则失先手!”
丁修提议道:
“秋棠,何不弃子!”
“此子乃是进攻的关键,弃之,则攻势不存!”
李秋棠思忖再三,落子七四路,保子。
然而,她失去了先手。
止十余回合。
平位白子尽死矣。
丁修说道:
“秋棠,你败了!”
李秋棠秀眉微蹙,轻叹一声,“你的棋艺太高了,我不跟你下了!”
“好吧!”
丁修微微一笑,收拾棋局。
“我还要回去拿着长竹竿去河里放一趟大白鹅,狼大腿我不要了,走了!”
李秋棠说了一声,起身穿上了鞋,拿上书,朝门口走去。
丁修不管棋局了,看向李秋棠,正色道:
“秋棠,慢着,狼肉油,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给你送回家!”
李秋棠转身,对丁修莞尔一笑,说道:
“好!”
丁修拿上一条狼大腿,和李秋棠走出了门,锁上门,和其一起朝她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