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中低层演艺人签的是全约,但在某些方面有着突出才能的演艺人,则会视自身价值,分别签分约。举个例子,一名主业是一流歌手、副业是二流演员的演艺人,他/她的最有价值的合约当然是分约里的“唱片约”,其次是“影视约”,最后才是其他各种打包合约。
而到了超级巨星的地步,比如半岛的李贞贤、两人谈到的宇多田光等,她们的合约更多是需要自己本人成立个人事务所来打理了——到了这种演艺界某一方面的顶峰或者影、视、歌、商、综多栖突出发展的地步,这种级别的演艺人,没有任何一家大公司会拿下她们的全部合约。
一方面,顶级演艺人自身不会同意这种毫无自由的选择;另一方面,各公司也怕被一个身家价值动辄以亿万计的巨星拖垮,变成全公司与巨星本人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
宇多田光的首张日语专辑《First Love》1999年3月10日发行,发行首周凭借202.6万张的销量获得公信榜专辑榜冠军,并连续获得专辑榜六周冠军。截止至2001年1月,这张专辑在九个月内凭借765万张的销量成为公信榜历代最高销量的专辑,在榜时间85周。
也就是说这姐姐正式出道不足一年,仅凭第一张专辑九个月的销售分成以后,就完全财务自由了。并且由于霓虹音乐版权制度极为完善,她每年都要拿八位数乃至九位数级别美元的版权费。
对比某些霓虹乐坛出道近五年、从没上过公信榜、唱歌出专辑没赚过钱、不提及国籍、职务和姓名以便保全他面子的半岛某CCM公司现任孙泰信社长,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心。
那么孙泰信是怎么与宇多田光熟识起来的?说来也巧了,宇多田光完全是个宅女加文艺女青年的性子,她的“唱片约”签在百代唱片,完全是因为这家公司的合同很宽松,她早就不差钱,玩音乐纯属爱好。
而孙泰信和李成明,则是连包含两人演艺界全约的个人事务所,都挂靠在了百代唱片的。巧合的是,两人也不差钱,玩音乐同样是纯属爱好。孙泰信更是个完完全全的文艺男青年,净整些没用的。
前者凭才能全职文艺,后者凭钞能力全职文艺,某种程度上竟然意外地合拍,大家又都是80年代前五年出生的音乐人,不存在什么代沟,又有共同话题,于是很快熟悉起来,成为好朋友——与织田哲郎的顺利相识相交,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大家都喜欢音乐、多少都有着音乐方面的创作才能,更重要的是彼此都无所求,这样反而合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正道。
“我们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方面不伤害与光姐的关系,另一方面又能达到我们的目标。”孙泰信看着李成明,认真地说。值得一提的是宇多田光姓宇多田,名光,她不姓宇多(请多年喊着宇多.田光.的假粉丝自己去面壁)。
李成明觉得这件事情很有些棘手:“要与光姐谈她的经济合约的新选择,她这种级别的歌手,那必然是涉及到霓虹三大唱片公司乃至于全球三大唱片集团的事情。这么大的交易数字,咱们很难顾全与她的私人关系。”
孙泰信笑了,笑得很灿烂:“成明,要论金融、论商业,我完全赶不上你的零头,但是你们这些高智商人士,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李成明一愣,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们完全不从商业模式入手,只从朋友关系入手?也是,我们CCM公司,目前也没资格在霓虹乐界谈什么商业模式。”
“不不不”孙泰信笑着摇摇右手食指:“音乐上的事情,就要从音乐上来解决。”说到此处,他脑海中有灵感闪现。
朴素妍她们的主打歌是《Bo Peep Bo Peep》,CCM公司的编舞指导组讨论过以后认为,这歌该用猫咪的初概念,走可爱路线。
而宇多田光这姐姐他知道,非常喜欢熊,甚至被粉丝叫做熊光。
她有一只产自夏国的大玩偶熊,用夏国的大姓”张“命名,称其为“Kuma g”。宇多田光睡前会和它聊天,并常将合照上传在个人blog,甚至旅游时总要一起带上飞机。
两人私底下时不时有联系,互通有无。过年的时候,宇多田光表示今年自己三月份的新专辑里,她以自己的熊玩偶为原型创作了一首儿歌。
猫咪与熊?是不是可以在这里面大做文章?孙泰信的脑回路完全与那些商业精英不同,但是他真的很容易就能理解宇多田光这样纯粹的艺术家。
越是纯粹的人之间,似乎越能碰撞出真正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