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祁贤弟稍待。”
祁堰正不明所以之时,随着巩易击掌数次,随巩易而来亲卫们牵出数只猎犬。
这几只猎犬一出,宴席之间原本和谐的气氛仿佛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在场诸将远远见到主桌之上的此景,也皆是一静,默默看着这一幕。
“巩帅,这是何意?”祁堰见此,面色一变,放下酒杯问道。
“祁贤弟,莫怪愚兄,愚兄现在得受主公重任,大军安危系于一身,由不得我不小心啊,以免步了尚朗的后尘。”
巩易大大咧咧的靠在椅背上,身子斜倾,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
在巩易的默许下,这些牵着猎犬的亲卫从席间菜肴中各自挑出一些,盛在一起,倒入酒水搅拌着。
“巩帅行事小心,乃大军之福,我又怎敢怪罪?”
祁堰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了巩易对他有所怀疑,一时面上笑容有些僵硬。
场上诸人不发一言,皆是静静看着亲卫手中不停的搅拌美食,一时间只有他手中竹筷和木碗的碰撞之声。
不一会诸般佳肴就混在了一起,这些巩易亲卫将搅拌好的混合物就这么放在几只猎犬面前。
木碗中混合物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这几只猎犬眼巴巴的看着,口中流下一丝丝涎液。
亲卫们将手中牵着的绳子放开,得到了主人的指示后,这几只猎犬终于按捺不住扑了上去,三两下就将这些美酒佳肴吃进了肚子。
“贤弟,虽然我看不起尚朗那个老小子,但我这几日一直在想啊,他究竟做错了哪里。”
巩易眼睛盯着这几只猎犬,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巩帅眼下可是想到了?”
祁堰向后靠了靠,问道。
“未曾,所以我只得小心再小心,若是这个问题搞不明白,今后这些时日我怕是连觉都睡不好喽。”
巩易笑呵呵的念叨着,虽然在和祁堰谈话,却看也不看祁堰一眼。
“那在下祝巩帅早日想清原委。”祁堰如此说着,斟出一杯桂花酿,一口饮尽。
如此言罢,二人间气氛一时凝固了下来,主桌其余陪坐的几人见此,也是不敢出声,一齐默默盯着那几只猎犬。
盏茶功夫,巩易原本臆想之中的场景并未出现,那几只猎犬依旧活蹦乱跳,甚至比初时显的还要活泼了几分。
见此情形,巩易收起了那副随意的态度,面色露出一抹笑意,对着祁堰举起酒杯:
“祁贤弟莫怪,都是为兄多疑了,我自罚一杯可好?”
祁堰又斟酒一杯,同样举起:“如此佳酿,怎可让巩帅独饮?在下当陪巩帅共饮一杯。”
二人相视一笑,原本宴席之上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我等与巩帅共饮此杯!”
场下诸将见此,也是纷纷举杯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