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笑这一刻的脑子是懵的，信息量太大了，首先是降魔人士的会所，其次是要揍自己的老头。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忽然间多了这么多麻烦事儿。也是，自己上一次好色，就是遇到了水鬼，开始了自己的降魔生涯，不知道这一次会引发出什么。

雨儿看着陆天笑沉默，她就没有打扰，继续梳妆。

陆天笑带了会儿问：“先不说要揍我的老头，先说说那个你们领班怎么知道我的消息的？”

“哦，你在降魔界很有名的。”

“我一个b级的降魔人士，怎么可能有名呢？”

“评级是低，但是成就高啊。斩恶鬼，断轮回，勇闯九幽，大闹天山，破奸计智退炽焰帮，显神通力判无心案。哪一件都是够人炫耀的。”雨儿说着这些话，眼神中也露出崇拜的神情。

这一番夸赞，倒是把陆天笑说的不好意思了，心想：我有他们说的这么好么？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何况这里面的事情，又有几个真的是自己的功劳呢？

雨儿一双水汪汪大眼睛，仍然盯着陆天笑看。此时陆天笑只登上了一条裤子，线条清晰可见，上身**，多年的伤疤和鼓起的肌肉都是男性荷尔蒙的符号。

陆天笑也没介意，毕竟昨晚做都做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陆天笑又坐回床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那说说你吧。”

“想知道我什么事儿？”

陆天笑脑子里确实闪过几个问题，不过发现都不合适，问她为啥在这儿做？显然，哪个女人不是被生活所迫，沦落风尘。问她做多久了？这个答案不论长短，似乎都不是乐观的答案。问她生意如何？这一行生意好，确实难赚钱，但是背后又是什么代价呢？所以陆天笑就说：“随便说说吧。”

“好呀，那就从头说起吧。我叫烟雨，来到这个天马会所，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也算不上走投无路，但是也差不多命中注定。而且当时来天马的还有一批女孩，她们各有所长，妈妈桑也给我规划过风格，可是怎么看都别扭，后来，我就自己琢磨走民国女青年的路线，没想到这下可好。来的客户，没有一个人要我。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就是吃青春饭的，可是坚持这么久之后，我的青春是一口饭吃都没哟，别的姐妹赚得盆满钵满的，我全靠妈妈桑赏口饭吃。就连我去唱歌，他们都说太雅了，没意思。这一转眼就是三年，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来到这儿就是没人点我出台。直到你来了。”

听到这儿陆天笑来了兴致说：“你的意思我是你第一个招待的客人？”

雨儿脸上又上了一朵红霞，微微点了下头。

陆天笑脸上也笑了，这还真是捡到宝了，在会所夺了女人的初夜，难怪她说自己昨晚表现挺好的。陆天笑想到初夜，下意识地掀起被子一看，果然，雪白的床单上，有着几滴血渍，好似那白雪中腊梅。也就是传说中的落红。

雨儿看到这个动作，脸更红了，低下头来，也不讲自己的故事了，双手摆弄着肩前的发辫。

陆天笑看到这儿，觉得也真是自己昨晚太鲁莽了，早知道是不是该温柔些。又过去抱着雨儿说：“对不起，昨晚知道就温柔些了。”

雨儿也依偎在陆天笑怀里说：“天笑哥哥，没事儿的，我愿意。”

陆天笑亲吻了下雨儿的额头说：“傻妹子。”

雨儿羞颜一笑，接着又说自己的故事：“以前以为只有古玩行业，才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呢。没想到我也这样。”

陆天笑一听，感觉不对：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眼前这个情景吃的是我啊。我去这一宿干了多少钱？

雨儿还依偎在陆天笑怀里说：“没想到天笑哥哥不愧是财大气粗，昨晚妈妈桑刷了八百万，竟然没把你卡刷爆。”

“什么玩意儿？”陆天笑一把推开了怀里的雨儿。

雨儿一脸惊恐地说：“啊，怎么了天笑哥哥，我哪里说错话了么？”

“你再说一遍，昨晚刷了我多少钱？”

“八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