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划痕...我们以前确实没见过,肯定是昨晚才出现的。”
小二们都来到柜台前看了一番这划痕,更加证实了言冬的猜测——这划痕就是窃贼所留!
“那言公子,窃贼到底是?”周德连忙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真是飞贼光顾吧。”言冬突然停顿了一下,却并没有指出杜耀祖袖中藏着的扳指。
因为言冬看到杜耀祖正对着自己使着眼色,神情有些急切,拇指食指不断地揉搓。
言冬心底暗笑——这就是他想要的反应。
言冬刚刚拉抽屉时,已经验证过,用双手拉出抽屉,划痕刚好处于拇指处。再加上刚刚杜耀祖和小二的反应,杜耀祖是窃贼这一结果八九不离十。
不过言冬何必指证他呢?言冬又不真的是捕快或者什么正义使者。这种自家人偷自家人的家长里短,自己掺和进去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借此攫取些利益。
而且看那杜子康肉痛的感觉,也十分舒适。
杜耀祖喜形于色,连忙对小二们道:“既然不是你们,那八成就是飞贼了。你们下去吧!”
小二们欣喜地朝杜耀祖拜了一拜,又朝言冬拜了拜才退下去。若不是这个年轻人出言,他们今天少不了皮肉之苦。
杜子康欲言又止,显然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然而碍于周德的淫威不敢开口,只好放任那些小二离去。
五十两啊!
“咳咳,既然案子已破,下官这就去下令搜捕飞贼。今后必将加强治安,防止此类飞贼再次出现!”
周德只是客套两句,谁都知道如果真是飞贼,基本上是不可能抓住了。
临走时周德偷偷看了杜耀祖一眼。
周德并非杜子康这样的平民。他不是外行人,言冬说了几句他就明白了窃贼不是什么飞贼,而是杜家酒坊少主杜耀祖。
可既然言冬没有指出杜耀祖......自己自然也没必要没事找事。他也看得出两人的一些暗中沟通。
“看来这位公子并非不近人情之辈。或许该上门送送礼,那件事就能请这位公子搭把手了......”周德走出酒坊时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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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冬手里拿着黄氏打好的酒葫芦,站在酒坊门口,似是在等着谁。
不一会,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从酒坊里走了出来。正是杜子康之子杜耀祖。
杜耀祖苦笑着朝言冬拱了拱手:“多谢言兄刚刚替在下保守秘密。在下实在是不得不拿柜台里的钱,我是......”
杜耀祖话没说完,言冬微笑着抬起手打断了他:“杜兄不必多言,那些钱杜兄拿去做什么不用告诉在下。”
杜耀祖点点头,随后有些窘迫道:“言兄如此大恩,在下本应该重金相酬,可家父对钱财管教甚严,我实在......”
你要是有钱也不至于去偷了。言冬暗笑。
不过言冬当然不是想坑杜耀祖的钱,而是想借他和杜家酒坊做点交易。
“这其实是你们的家事,我本就不应多说什么。再说我也不需要杜兄的钱,只是想和杜兄做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