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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又在说我坏话,哼!”
正愉快地聊着天呢,不料那小姐竟然出了闺房在屏风后听壁脚呢,听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噘着嘴巴跑了出来。
只见那冯小姐已换了一身汉族小姐装束,上穿一件窄袖碧霞花边背子,衬托得白皙的脸蛋神采奕奕,下穿一条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外罩一件鲜红丝织绣有金色凤凰图案的无袖比甲,正好显出其修长窈窕的身材。
脖子里的银项圈不见了,头上也去了头饰,中分长刘海后浓密的乌发梳着一个松松的双刀髻,斜插一支碧玉吊金簪,簪子上坠着的一颗金玉坠子轻轻摇荡。
“没有,没有,爹哪会说我家小开心的坏话呢,呵呵。”冯文轩满脸慈爱的笑着道。
“林大人,小女刁蛮,多有冒犯,还望林大人见谅一二呐。”
“哪里哪里,令爱知书达理,文武双全,真是一位巾帼英雄呢。”
林啸正望着那娇俏人儿愣神呢,闻言连忙干笑着拱手恭维道。
这小丫头,身材长相不说,这小脸蛋上丰富生动的表情太惹人喜爱了。
都说女人生动才美丽,诚不我欺也!
只见那冯素琹拉着她老爹的手,甜甜的笑着说:“爹,女儿要代父从军去了,林大哥已经答应我啦。”
“爹,等我离开后,你可要自己多保重啦,好好的在家等着我和林大哥杀回来,赶走了鞑子,女儿陪您去桂林逛街去呀。”
“呃,这个,那个……林大人,晚餐应该已备好了,咱们赴宴去罢?来人哪,去看看晚餐准备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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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寨子谷场吃的,瑶族百姓素来豪爽好客,加上子弟兵凯旋而归,晚宴便办成了一个隆重的仪式。
席间不仅有青壮们表演的“出兵舞”、“收兵舞”和“长鼓舞”,还有青年男女的山歌对唱,热闹非凡。
看到瑶族妇女们不仅美丽大方,还才思敏捷,出口成歌,林啸不禁啧啧称奇。
一旁陪坐的冯文轩饶有兴致地介绍道,他们瑶族妇女是最值得称颂的,她们不但善于挑花、刺绣,善理家务,且极其顽强耐劳,常与男子一道干苦活重活,并且还善识草药。
她们不仅为本民族治病,而且在耕作之余,常入山采药,沿街行医,或负药进城出售,换取油盐贴补家用。
说到自己的女儿小名为何叫开心,冯文轩淡淡一笑,道:“人生本苦,但我希望她此生都能笑着面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所以就叫开心吧。”
看得出,那冯素琹尽管有时很任性,有时却又极为乖巧,又天性聪明伶俐,常常哄得冯文轩哈哈大笑,确实给冯文轩此生带来了莫大的快乐,故而对这个女儿百依百顺,疼惜无比。
至于她的身世,冯文轩酒后也以实相告。
原来,冯文轩年轻时游历桂林,曾在那里拜师读过私塾,期间与授业恩师的女儿相识,后来便娶回瑶寨,成婚多年后才生下这个丫头。
不久她娘便病故了,尽管冯文轩后来又续弦再娶,却再未添有一男半女。
说起来,这丫头有一半汉人血统,所以便自幼让她学习汉文礼仪。
“怪不得有这么好看的鼻子呢!”
林啸正奇怪这里的女性很多是塌鼻梁,而独独冯素琹那丫头的鼻梁却分外笔直,闻言恍然。
冯文轩见他发怔,便借故酒酣回房歇息去了,留下他们年轻人自便尽兴。
大庭广众之下,冯素琹倒是没来缠人,林啸一行心情舒畅,开怀畅饮,一直到半夜才宴罢上床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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