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之相,更是变幻莫测。
但见那眉那眼,那唇那齿,都散发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看来她的修行,并不曾落下。
他不禁后退,笑道:“凑这么近,想干……”
双目圆睁。
只觉这唇角之间,如品琼浆甘露,如饮凤髓龙肝,温软如玉,直想不顾一切,陷入进去。
片刻,唇分。
王修心乱如麻,却听一道促狭笑声:“嘿嘿!”
他一抹嘴巴,正见笑得像只狐狸的夏禾,微微羞恼。
“臭丫头!很好玩吗?”
“啊!我臭吗?我哪里臭啊?你帮我闻一闻好不好?”
说着竟是双手撑着床板,不知天高地厚的欺压过来。
王修只见脂海轻波,又如迷雾中蛰伏的深山,隐约可窥一角,偏生不见全貌。
心下竟欲拨开云雾,一览山容。
使了步法,溜了出去。
面不改色:“别闹了,天色晚了,回去睡觉吧。”
夏彤皱着精巧的琼鼻,眼波流转,如潺潺秋水荡入心田。
王修屏住呼吸,见姣白玉容也有晕色,眉头一挑:“走火入魔了?”
“才没有!”她很快也恢复了常色。
注视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王修呼出一口长气。
‘色是刮骨钢刀。’心中默道。
……
“先生,风正豪送来五百年份宝药一株,三百年份二十三株,百年宝药一百六十二株,都在这里了。”
夏柳青放下宝药,便躬身往门外退去。
屋中抚摸五百年宝药的王修,在他眼里,愈发高深莫测。
作为最清楚他身份的人,可谓是一步一步看着他走到如今。
从一个和他分庭抗礼的妖孽小辈,到随手捻杀云中名宿的强人,再到尽灭药仙会,令吕慈这般人物吃瘪的老怪。
人世间的天才二字,放在他身上都太过苍白。
夏柳青每每震悸,难道说是天人下凡?
也只有如此解释了。
心中暗暗将往日的秘密埋藏,哪怕十年之后得了自由,也不和任何人吐露半字。
待他合上了门扉,王修遂开始炼化宝药。
这段时间,遇上了不少的波折,到底不算是瞎折腾。
风正豪是个潜力股,接纳了陈家产业后,风家的势力必然暴涨,日后也能更好的为他提供修行资粮。
挑了一株百年宝药,放入此身烘炉。
半柱香后,王修以手支颐。
药力没有完美吸收,损失了小半。
沉思片刻,离了卧房。
已是深夜了,月朗星稀,静谧无比。
偶有凉风吹拂,散去了几丝燥热。
来到夏禾的房中。
侧卧的人形盖着薄被,仍可看出三分曲线。
高低起伏,凹凸有致,引人入胜。
仿佛上天派下来迷惑世人的魔女。
他在门边盯了半晌,高大的身躯遮蔽了凉风,目里念绪翻涌。
色欲观的修成,本应该更不受色欲影响才对,此刻这心中浮躁却从何而来?
是否因为他色欲的产生,皆来源于夏禾,即便修成了神通雏形,也不能抹去这份影响呢?
再一次扪心自问:‘情劫吗?’
剥离万千心绪,那个答案却变得模模糊糊。
夏禾心意,他如何不知?
如此女子钟情于他,难道真的没有半分心动?
叹息一声,关好门扉,悄然离去。
不一会儿,屋中响起一声蚊呐娇哼。
“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