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灰暗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当即将在场的众人惊得一哆嗦。
“若无他事,小吏先行告退了!”老吏看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完毕,当即拱手告退道。
陆松突然走向堂中,一把揪住老吏的袖子道:“这个老吏的手脚不干净,刚刚他对秤动了手脚!”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放手!你放手!”老吏被陆松突然一抓,当即便慌忙进行挣扎地道。
咦?
众人原本还觉得陆松的举动过于粗暴,只是突然看到老吏的袖口落下一物,这才让大家察觉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吏果真有问题。
杨继宗的随行师爷上前捡起,脸色顿时大变地道:“东翁,这个老吏果真动了手脚,请看这个!”
王煜看到竟然是一小块慈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若不是陛下派下来护卫自己爷爷的锦衣卫眼睛毒辣,即便爷爷跟杨继宗在堂上,亦是给这个奸狡的老吏给戏耍了。
黎光明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今日当真是犯“天命”。
“小吏湖涂,这……这都是知县老爷指使小的这么干的!”老吏看到事情败露,当即跪在地上供出肖知县道。
肖知县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梁,那个模样要多冤枉便有多冤枉。
“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本官先拿下,待会再行清算!”杨继宗接过师爷递上来的慈石,显得恼羞成怒地道。
虽然肖知县是大喊冤枉,但仍是被按察司的随行人员直接抓了起来。
王越看到那块磁石,亦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一直听说“任你官清似水,难逃吏滑如油”,但今日一见,才明白这话是半点不掺假,亦是对揪出老吏的陆松感激地道:“陆百户,幸得你窥得此中破绽,本官谢过了!”
“卑职刚刚已经说了,此乃幸得陛下临行前的提点!”陆松并不领功,而是朝着北京城的方向郑重拱手道。
王越不由得望向北边,亦是想要见一见这位重新重用自己的新君,似乎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处事不可自决。
堂下的百姓看到竟然是老吏使诈,当即便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些世代盘踞京山县的吏员比肖知县还要可恶一百倍。
杨继宗同样感受到地方上人员上的错踪复杂,自然不敢再用京山县衙的人,便让自己的随行师爷亲自称盐。
果然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这包盐跟着问题秤是分毫不差,证明这把盐确确实实是属于胡大牛所购之盐。
杨继宗望向跪在堂中的刘家谟,当即一拍惊堂木沉声质问道:“刘家谟,你还不给本官如实交代吗?”
“学生认罪,请臬台大人念在学生初犯,从轻发落!”刘家谟的身子已经是抖如筛糠,当即选择认罪求饶道。
“初犯?那是以前无人敢治!”
“此次将人逼死了,如何还能轻饶!”
“真是给咱们京山丢脸,竟然出了如此的斯文败类!”
……
堂下的百姓看到刘家谟终于招供,却是没有谁同情这个京山县的童生,便纷纷进行指责道。
“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此次是收了刘家谟的银子,所以才帮他做了伪证!”盐行的赵掌柜看到杨继宗望向自己,亦是进行求饶地道。
“小的亦是收了刘家谟的银子,所以才帮他做了伪证,还请大人法外开恩啊!”茶馆的掌柜看到同伙已经招认,当即亦是进行认罪求饶道。
杨继宗看到桉情已经真相大白,便重重拍下惊堂木道:“你们可知!正是由于你们两人的伪证,正是因为你刘家谟的贪念,却是将胡大牛给逼死了?”
堂下百姓听到这话,亦是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