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要去找褚渊。先前悬赏阁中所听闻的事情,因着救了炎炎而被搁置,如今有时间,她倒是要去打探一下了。
她去褚渊屋里看了眼,褚渊不在。
她便逮住正给菜园施肥的小毛球:“褚渊呢?”
小毛球歪了歪圆滚滚的脑袋,接着指向了呈鹤的药田,吱吱吱叫着。
墨星染了然,往那边过去。
褚渊居然跑到药田里去了,她走过去时,见着褚渊那小小的身子被一部分药材遮住。
她拨开些许,见着褚渊是在除杂草。
“怎么还给我师父做起苦力来了?”墨星染问道。
“你师父若是去做买卖,那一定是奸商。”褚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谁能想到,看那老头儿的藏书,居然还要给他除草。
闻言,墨星染笑出了声。接着从旁拿起工具一并除起草来。
褚渊对她的动作有些意外,“这么好心?”
身体却已经诚实地给墨星染挪开了一条路,容她过去。
墨星染寻了块没除完草的地方,这活儿以前她常做,自是熟练。
“褚渊,你的离开对凌天谷有没有影响?”片刻的安静后,墨星染提出了疑惑。
“哪方面?”他微微抬头。
“我先前去悬赏阁中做任务,偶然听到说凤元花全部枯萎了。”墨星染也看向他。
短暂的视线交汇,褚渊的眼底却是流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我曾被封印于凌天谷中,常年会有灵力钻入棺中供给与我,想来是我离开了,那里的灵力也跟着一并走了,最终导致了灵力枯竭。”
说及至此,他嗓音微微一顿:“凤元花只能存活于灵力充沛之地,你先前摘走的那些,还没蔫儿吧?”
“那倒是还没。”听了褚渊的解释后,墨星染不由在心中感慨了一句,这男人……太特么逆天了!
有见过人都走了,灵力还跟着跑的吗?
她感慨之余,又轻声嘀咕了句:“你以前该是个怎样的人啊。”
她本只是嘀咕,没曾料到褚渊竟是听见了。
他的目光凝结,“被天道所遗弃的人。”
遗弃?
墨星染愈发不解,刚想再问,可话到嘴边,却又收住了:“可如今,你不再是了。”
那大约是他伤心的过往,她问了又能如何,徒添伤感罢了。
“我,不再是了?”疑惑掺杂其中,褚渊竟是将着她的话又低声念了一遍。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墨星染朝着他伸出手,腕间那独属于他们羁绊的光圈仿佛有些现形,流转着淡淡光芒。
“我以为,我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了。”墨星染眼底微微落着笑意,犹如碎星斑驳,“大概,也能称为是朋友。”
褚渊纯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墨星染的模样,“或许是吧。对了,上次你给我吃的丹药,你可知是什么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