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累的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墨星染只能先将炎炎收回空间中休息。

而她则是开始检查起褚渊的眼睛。

这一次的反噬之力实在是太强，褚渊睁开眼睛时，眼前的视线是模糊不清的。

他的眼睛似是无法聚焦，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看着就是恹恹的。

墨星染距离褚渊极近，试探般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我好像看不见了。”褚渊感受到了墨星染在他面前挥手带起的一阵极轻微的风，可他的视线里依旧是白茫茫的，纵然她此刻离得那么近，他却也只能看到很模糊的一团黑色影子。

墨星染心头猛地沉下，心情甚是复杂，更是愧疚：“对不起褚渊，我……”

“这与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是个男人，我可以为我做的决定承担一切后果。”褚渊努力地寻找着她的位置。

他知道读取别人记忆的反噬，可他依旧愿意。

这个丫头啊，说不上哪里好，可他却又觉得，她是值得的。

墨星染听得心头愈发不是滋味，可那不适时宜滋生在心中的情愫，就像是藤蔓一样，彻底在她心头生了根。

可褚渊实在是难受的厉害，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与其看着那模糊的白色，不如沉于黑暗之中。

因为那样……

“这或许也只是暂时的，但在这段时间内，你愿意当我的眼睛么？”他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打击。

“我自然愿意的。”墨星染垂眸看着褚渊，将他额前落下的一缕碎发理好。

察觉到墨星染的动作后，褚渊哑然失笑。

褚渊长得是极好看的，就连此刻闭着眼睛，也只是稍稍抚平了一些他眼底深处的一丝丝凌厉。

此刻的他，是如同那春日里，拂面而过清润的风。

许是盯着褚渊有些失神，墨星染那本是为他理碎发的手，不自觉地缓缓落下，轻轻抚上了他的侧脸。

温热的小手带着一丝女子独有的清香，褚渊忽然不动了，就连嘴角的笑都僵住了。

她……是心疼他了么？

感觉到褚渊的不对劲后，墨星染连忙抽回手，脸颊迅速发烫，后退了好几步，“我，我……”

结结巴巴地却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我知道，你心疼我了。”褚渊眉头舒展，浅浅而笑，如星朗月似的。

墨星染百口莫辩，最终只能抛出一句：“你别想太多了！”

说完后，又想着急急跑开。

可还没走几步路，身后的褚渊也跟着站起来，但又磕碰到了什么，“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说好要当我的眼睛呢？”褚渊揉着发疼的膝盖，茫然地站在原地，像是手足无措的孩子。

他没听到墨星染靠过来的声音，不禁失落地低下头，轻叹道：“没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