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将头埋进赵三的怀里,闷声的说道:“师父,我不想在庄子里呆了,我们远走高飞吧。”她不想一辈子呆在被人算计的地方,她又没招惹谁,干嘛要处处针对她,现在又要置她于死地……她现在还不够强大,无力抵抗,只能离开,努力成长。
赵三本就做了这样子的打算,现在李悠然提起,便极认真点了点头。
悠然没想到赵三这么快就答应了,不免惊讶的抬头看了看赵三,满是胡茬子的脸。
“呵呵…怎么?不想走了?”赵三看小家伙从怀里探出头,满脸鼻涕泪的看着他,笑问道。
“师父,你确定跟我远走高飞啊?”李悠然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
“思遥,师父去哪里都可以,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赵三望了望莫须有的远方,又低头看着怀中的李悠然:“还有,是师父带着你走。”
李悠然瞬间觉得三哥变了一个人,好像文艺了许多。可是那标志的一字眉太违和了,配上师父一本正经的神态,莫名的喜感,她不由就笑出了声。
赵三见她破涕为笑,便摸了摸她的头,坚定的说了句:“走吧!”临走之前赵三将那群人贩子留下的兵器都掩埋了。右手执刀,左手牵着李悠然,迎着夕阳走去。
离开容府的避暑山庄,李悠然便以男装示人,与赵三父子相称,她也叫回了李悠然。赵三问她为何换名字,她说记起以前的名字了,但是其他的依旧不记得。
她和赵三走的突然,没有告诉庄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时至冬季,寒风凛冽,还未下雪。但露在外面的脸蛋和小手已经冻得通红,但是李悠然并不觉得寒冷,内心有一股火热,正慢慢让她回暖。
他们一路南下,没有代步工具,只能徒步行走。没有盘缠,就沿路卖艺,挣点路费。在小街小市打赏的铜钱也只够他们解决一天的温饱。在繁华一点的街市,他们会停下来多逗留几天,挣多一点盘缠。
这天寒地冻的,走哪哪儿都有冷风刀子,吹在脸上生疼。赵三会将自己厚实的衣服都绑在李悠然的小身子上,自己只穿单薄的旧棉袄。
李悠然看在眼里暖在心里,说来也奇怪,她都冻得全身发抖,鼻涕直流,而赵三却像根本不怕冷似的,身子一点都不抖。
因为下雪,他们就停在了临近长桑的一个边城,邱池。他们晚上睡在破庙里面,白天就去街道上最繁华的地段卖艺,赵三负责舞刀弄枪,她会负责唱歌。从小就爱唱歌,唱多了就像那么回事了,加上稚嫩的嗓音,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再加上渐渐变厚的脸皮,小嘴越发滑头了,总能把围观的人群逗的捧腹大笑。观看的人心情好了,打赏起来也就大方了。有一会竟收到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可把李悠然乐坏了,这可够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后来熟悉了邱池的环境,赵三便找了一个粗使的活计,不仅能解决温饱,还能有余钱。也有稍微富有的府邸里办喜事,会找李悠然去唱几首喜庆的歌,打赏的银钱也不少呢。
她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时会想到,冥王对她许的诺,果然没有那么好的事,什么女将军?什么厉害?什么有钱?全特么是骗她的,个大骗子。
远在冥界的妖艳货最近玩游戏的时候总会时不时打两个喷嚏,想来许是有人在骂他,便掐指一算,是那个小胖妞啊。
看来过得很不如意呢,一挥衣袖便入了李悠然的梦。还未等李悠然开口控诉,他便抢先开口:“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说的李悠然小脸越皱越紧,整个脸都拧巴了。
妖艳货继而又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必然会明白其寓意,这俗话说得好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啊,你现在这般穷困潦倒,都是必须经历的,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呢,你说是吧?”
李悠然觉得妖艳货说的很有道理,她并不是一个怕吃苦的人,苦中作乐,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随即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询问一下冥王她啥时候能做将军,妖艳货便一甩衣袖消失在云雾中,留下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李悠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