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不解地看着床上的石头妈,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无法解释的病人,不过既然种种证据都说明这只是营养不良和贫血那就是了。
西方有句谚语,有一个东西看着像驴,叫着像驴,那就是驴。
他也只好这样劝自己了,然而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拽过石头爸,两人站在墙角处。
徐福低声问道:“这半个月你们有进行房事吗?”
石头爸那个以为牵个手就能生小孩的年代哪直接被人这么直接地问过,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都紧张得无处安放。
但是他知道,徐福问这个肯定是与妻子病情有关,便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有!”
“啥时候?”
“额,我记得最近一次是一周前,那天石头他们玩了一天,太累了,早早地就睡了,所以我们……”
“打住打住,后面不用讲了。你记住,在你妻子恢复前不许进行房事。”
“啊?这还能有关系?”
徐福白了他一眼,他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可能的,别小看这个,这可是非常消耗体能的,石头爸能一拳锤断一棵树,这体能可不是吹的。
“你忘了那天你一拳锤断一棵树了?就你这力气谁家女人吃得消?!”
石头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露出憨憨地笑容,心想不愧是徐大夫,连这都能猜到了,他本来就很厉害,不然也不至于三胎了。
可自从从山上回来之后,整个人每天每时每刻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地不知疲惫。
“谢谢徐大夫!我明白了!谢谢您!”
徐福在石头爸的护送下离开了坪山镇,其实就在他自己心里都不确定刚刚的说法是不是真正的原因,只是逻辑上说得通罢了。
而自从石头妈吃了徐福的那些营养剂后竟然真的开始好转,同时石头爸也在有意地跟石头妈保持着距离,他把身上无处释放的力量全用在干家务、农活上,整个家庭的境况一时间似乎还比以前好了很多。
然而就在夫妻两个认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的时候,真正的灾厄降临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石头妈忽然流鼻血,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这两天补过头了,但是留了一段时间后还在流,这时石头爸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只是他不知道这能有什么办法。
又是五分钟过去,石头妈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鼻腔里流出的血液渐渐在地上形成一滩小的血泊。
石头爸直接打电话呼叫救护车,后来他才想起来应该去请徐大夫的。
县城里的救护车拉着这一家子人到医院后,医生们急忙把石头妈推进急救室抢救,还给她输血,就这么忙活了一晚上,人还是没保得住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