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仙人脱壳(终)(2 / 2)大唐说书人首页

姜大伴毫不犹豫,便起身前去。玉面菩萨比之刚才又多了几分佛性。姜大伴佛法增进之后,杀心全无,满吞吞的飞过去,然后开口劝道:“玄奘法师,别来无恙啊。”

听到姜大伴的话,玄奘才将法天法地打开,然后遥遥对视着姜大伴。

“确实别来无恙,这一别就是十七年啊。”十七年如一日,玄奘苦苦求经,没想到换来这个下场。

兔死狐悲,姜大伴轻轻的叹息,苦心劝阻道:“圣僧,你去给陛下求情认错,陛下会原谅你的。”

玄奘冷言冷语:“少来这套,他要是留的情面会让你来这里?”他不傻,知道姜大伴来这里不是活捉,是杀生。

姜大伴还是劝解:“你不明白皇上的苦心。”能明白的天下只有一个人,但是已经死了。

玄奘不再言语,所以姜大伴不再留情。瞬间出手,一下子抓住了玄奘的一只胳膊然后扔在了地上,瞬间砸出了一个大坑。

玄奘不灭金身护体,没什么大碍。法天法地上前支援,顺势抓住玄奘的两只胳膊。

玄奘没有躲开,赫然被擒住。刚才一下虽然没让玄奘受伤,但是却晃了一下神。高手过招,晃神便输了。

姜大伴不留情面,一拳向玄奘砸去,很重,玄奘被擒,躲不开。

但是可以挡,有个人挡住了,是黄开宇,挡在了姜大伴的拳上,用自己的身子。

原本就重伤的黄开宇,喷了一口血,然后回了一拳。但是被姜大伴抓住了。

“太慢。”姜大伴拉过来黄开宇,左手成一爪,穿过黄开宇的肚子。

狠狠的穿过了他的身体,这下,真的让黄开宇失去了抵抗力,但是依旧还在慢慢恢复。姜大伴一手将黄开宇扔走。向李景孝脚底抛去。

有人意动未动,王安宁感受到了,他看着那个尸体如抛物线般,摔倒了李景孝面前,诸葛清上前擒住。

姜大伴继续举起拳头向玄奘砸去,玄奘被法天法地使用困气术压得死死,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拳,又一拳。

起初玄奘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的不漏金身很厉害,堪比五境。但是渐渐的玄奘发现,金身裂了。一点一点的,向四周蔓延。

因为姜大伴修的是佛法,所以不漏金身并没有那么强。就像法天法地的神通对玄奘一样,束手无策。

更何况姜大伴使用的是佛宗惩罚逆徒的惩戒之法,破身拳。专门破佛门金身。玄奘苦笑。没想到自己竟然没当成了邪僧一样,用这种手段,难道自己之前修的佛法是错的吗?一刹那,佛心再次崩溃。金身碎。玄奘亡。

阴魂逃出,不知去向何方,如丧家之犬。

王安宁在一边死死的盯着那个阉狗,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了他。袁天罡问了一句:“走吗?”王安宁点头,自己不想在这里了,想回去练功。

一瞬间,场上局势逆转,只剩吴终之一个人,苦苦支撑,看见了自己师侄的惨状,双眼瞪得死死的,然后站在朱雀门废墟之上,俯视李景孝。

李景孝回了一声笑,然后转身:“回宫歇着!”大局已定,自然就要歇息。至于残局,姜大伴自然会收拾,李景孝很放心。

吴终之拿起锤子,笑着看着李景孝离去的背影:“你想要这龙躯,我偏不给你。”然后击锤于顶,自杀而亡,又燃其阴魂,烟消云散。

李景孝忙着回头,看着燃烧的巨龙,气急败坏,口吐鲜血,然后昏迷。没想到自己算无遗漏,没算到吴终之这么不怕死!

姜大伴拉着皇上,飞奔往御医阁,不断地输入自己的佛家真气,护住心神。

圆觉立在原地,为周围死尸,念诵往生咒,一遍又一遍。他觉得自己来中原是个错误了。

长安天还没亮,马车却停在了一处远山之上,已经距离长安很远了,已经望不见长安城了。

李玄扔给佟易一把铁锹,咧着黄牙指挥着:“今天教你第一招啊,你先把这个地给挖开。”对着一个小土丘。

佟易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坟地?

莫非自己拜的这个师父,不仅是个剑仙,还是传说中神龙见手不见尾的摸金校尉?佟易有些意动,这在小时候逃荒的时候可是吃香的手艺。小时候就想学一门这个手艺,没想到大了竟然实现了。

佟易激动的拿着铁锹挖着,不知辛苦,还一边挖一边问着:“师父,咱们这一行没啥讲究吗?有没有啥功法。”

李玄一脸疑惑:“啥讲究,你只要手快,心狠,打得准就行了!”李玄以为佟易问的剑法。确实,李玄的剑,快狠准。

佟易这才明白,然后嘴里念叨着:“手快!”手中铁锹加快几分。

“心狠!”这个心狠怎么理解?对死人不能犹豫?应该是,想着心里便没了负担。

打得准?是要找对墓穴的位置吗?一击命中!这个应该有说法,还是以后再学吧。

佟易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所以以为李玄没有交给他真正的诀窍,佟易理解。

手下的铁锹不仅快了几分,不一会就挖到了一副小棺材。

“师父,打开吗?”佟易问着。然后用手拍了拍棺材。

李玄打断他:“可不能可不能,赶紧拿上来棺材,咱们赶紧走!”

???这才是心狠的真正要点吗?连棺材也不放过?

于是远行的马车上,又带上了一副棺材。唐昇一脸晦气的躲在一边,佟易却一脸幸福。

学到了学到了。

王安宁的小院里,只剩下王安宁一个人,袁天罡早就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善后。

王安宁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玄奘的酒葫芦。

在去之前,玄奘就将酒葫芦给了王安宁。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很重。很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