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伤口早已凝固,看着骇人,其实问题不大。
她找得很认真,一寸一寸地逡巡,身后一队人马赶到。
刚才暴富了的刘婆子没有心机继续碰瓷,只管低着头寻找遗漏的银锭子。
副将领着人一路追寻到此地,前方五十米有一个三岔路口。
地上的踪迹也有些混乱,他一时摸不准,看到边上有一个老妇人便出口询问“老人家,刚才有没有马车通过?”
刘婆子懒得理他,得赶紧将银锭子找到,自己有银子,买大宅子,买下人,好好当自己的地主老夫人。
“老人家,有没有马车通过?”副将以为老人耳背,坐在马上再一次大声喊道。
找到了!草丛正中央有一个沾了血的银锭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刘婆子如获至宝捡了起来。
副将皱了皱眉,真不幸运,碰上的老人不但耳背,眼神还不好,他们一群人在这里竟然没看到。
想到这儿,他下了马向刘婆子走去,山不来就我,只有我去就山了。
“老人家,我跟你说话,有听到吗?”
刘婆子手揣着银锭子,正巧转过身来。
副将看到她手中的银子,敏锐地发现不妥之处。
他眯了眯眼,说道,“老人家财运真不错,在这种荒山野岭也能捡到大财”。
刘婆子尴尬的笑了笑,忙不迭将银子塞进衣兜中,敷衍地说“是,是呀”。
副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银锭子拉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看,笑道“这是刻着官印的银两呢”。
刘婆子害怕银两被抢夺,又拿出了自己的绝手好招,她恬不知耻当众将银两塞进自己的前襟,还挺了挺胸脯“管它是什么银子,它现在是我的了”。
副将脸色一绿,真没想到老妇人这般不要脸面。
他缓了缓神色,问“放心,我不会抢走银子,你只需要告诉我,刚才经过的人往哪条路去了”。
因为暴富了,刘婆子底气足,嚣张地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副将拿出令牌,搁在她眼前,威严地说“本将是金将军座下副将,奉命捉拿逃犯曹绍辉”。
刘婆子大吃一惊,曹县令什么时候变成逃犯了。
她这样想,也直接问了出口“曹县令不是升官了吗,为什么变成逃犯了”。
副将为人忠直,对平民百姓不会刁难,实话实说“曹绍辉利用手中职权欺压百姓,陷害姜家,如今落荒而逃,我等奉命捉拿他归案”。
刘婆子脑子从未如此清晰,一下子就推理出来“曹绍辉对付姜家了”?
副将疑惑地提问“你竟不知此事”这件事在边关县闹得挺大的,没想到竟然有人不知情。
刘婆子装模作样地说道“老妇人家贫,住在深山野林,久不知事,劳烦副将告知”。
原来是住在深山老林的人,副将出身贫苦,对刘婆子的身世顿时觉得亲近了许多,便多耽搁了一分钟,说道“曹县令雇人到姜家的产业云之上吃饭,然后自导自演了一出中毒身亡的惨剧,不经审判就将姜家人抓进了大牢,并意图动用私刑,此等风气必须遏制,故将军命我等抓捕曹绍辉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