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枯木凋朽。

尸甲尚在，血流成河。

方白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新世纪的VR游戏审核限制颇为宽松，他从前也不是没接触过这样的场面。可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都显得太过真实。

这不是游戏，不是幻觉，就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现实！

方白脑海中莫名生出一股明悟。

他低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着装。

不是新纪元的衣物，倒反像是古代的江湖客打扮，黑衫草鞋，衣着简陋，又手无寸铁，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样的惨烈之地。

遍地都是尸血，恶心的要死，方白茫然地走了走，小心翼翼的跨步，试图远离这片战场。

可没走几步，一具具着甲尸体之中，忽然有一名装死的士兵睁开了眼睛，眼睛血红地抓住了他的脚腕！

“等等！”

方白吓了一跳，试图沟通，但那士兵竟是毫不打算听半句话，抽出同样埋在地上的腰刀，狠狠砍来！

一刀入腹。

方白抱着肚子，又挨了第二刀。

斩首。

他眼前一黑，又沉沉昏睡过去。

……

痛！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与之伴随的，还有强烈的饥饿感。

再次睁开眼睛醒来，方白心悸不止，强忍着不适感观察四周。

又回到了熟悉的学生宿舍，只是窗外日头正高，不知过了多久。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查阅时间，发现这居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怪不得自己又饿又渴。

宿舍衣柜里有面包和大瓶装矿泉水，还有舍友们留下来的零食，方白忍痛一阵狼吞虎咽，又服了一颗“真力补充丸”运功消解，总算恢复了些疲惫的肉体和精神。

他趴在宿舍床上，小腹和脖颈处一直传来隐隐约约的幻痛，与其他地方的酸痛不同，这两个地方好像存在着无形的伤口，连传达的痛楚里都透着一股锋锐感。

“嘶……”

之前是进了什么鬼地方？

方白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反手抚摸自己的背部。

那两片贴在自己背上的羽毛还在，并且还在微弱地抽取着真力。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片羽毛这会儿抽取真力的幅度，远远要比之前小，几乎可以说得上微弱，他完全承受得住。

坏消息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明悟又来了：真力充满羽毛，即可再次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