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很脏，沾满了灰尘。

“前辈，出手杀了他吧！”牛师爷在一旁提心吊胆的说道。

“不用你教我！”

杜聚呵斥一声，随后一指点向了邪修的背后！

咻！

一道原力从杜聚手中射了出去，眨眼间就来到了邪修的背后。

噗嗤！

原力攻入邪修的后颈，顿时邪修身子颤抖了起来。

“啊——”邪修发出惨叫，双腿乱蹬，想要爬走。

但是此时却有更多原力涌入了邪修的体内！

“啊……”邪修再次发出惨叫，浑浊的眼神慢慢变得黯淡无光。

“你……怎么会……来。”

他瘫软的坐在地上，艰难的问出一句话，然后便直接栽倒在地上死亡了。

杜聚看着那邪修死亡，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对于他而言，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杜聚冷声道。

他上前将邪修的尸体翻到正面，可当看清邪修的容貌时，整个人顿时一怔。

“怎么是你！”

杜聚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身躯摇晃不停。

牛师爷见状连忙扶住了他。

“前辈，你没事吧？”牛师爷关切的问道。

啪！

回应牛师爷的则是杜聚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声音“温核”的说道：

“牛师爷，请你先出去！”

牛师爷摸了摸发痛的脸颊，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怠慢，恭敬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顺带把暗室的门给带上了。

等到暗室里安静下来之后，杜聚这才蹲下来，伸出手放在邪修的面庞上。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他喃喃道。

这一刻，心里愈发觉得不是个滋味。

躺在地上的邪修不是别人。

而是和他师出同门的师兄，这位师兄当初给予了何凝许多保命的灵符，更是具有渡劫修为。

如今竟沦落为了一个邪修。

杜聚感到十分悲凉。

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片刻后，他掌心落在了那位师兄的心口。

轰！

掌心溢出一团汹涌的烈火将师兄包裹住了。

熊熊的烈火燃烧，不仅炙烤着师兄，也炙烤着杜聚的心。

他紧握双拳，牙齿咬的咯吱响，目眦欲裂。

过了好久，他这才收回火焰。

此时，尸体已经化为灰烬，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刺鼻味道。

“如果当时没有去极西，可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师尊，你到底为何？为何如此！”杜聚悲痛欲绝。

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瘫坐在地上喘息着，脸上全都是疲惫之色。

……

沈家的事件结束了，何凝并不知邪修是什么人，也询问过杜聚，可杜聚却不透露出半点来。

他不想让何凝跟着他一块儿难受。

……

夜晚降临，繁星布满天空。

杜聚坐在床边沉思，眉头紧锁。

一旁躺在床上的何凝看出他眉头紧锁，爬起后环抱住了杜聚的脖子，何凝紧紧的靠着杜聚的后背。

当一阵香味涌入鼻腔时，杜聚渐渐冷静了下来。

“杜杜，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