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模型，场地模型，场地模型。
老爹当年搞的那一套未来城市场地模型，真的有用？
托尼换了一辆奥迪R8V10 5.2敞篷版，从自家的海边别墅一路开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换一辆车的原因很简单。
这辆车没有给贾维斯最高权限。
在进一步升级系统之前，托尼现在根本不想碰贾维斯拥有最高权限的车辆了，一点也不。
纽约。
斯塔克工业的总部，总裁办公室。
“托尼！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忙，没有人有时间陪一个闲散人员聊天、喝酒、安慰一个男人孤寂的心。”小辣椒穿着一身利落的制服，同时对一旁的助理娜塔莉说道，“嘿，娜塔莉，把昨天整理好的文件拿给我，下一个会议开始还有多久？”
“五分钟，老板。”化名娜塔莉·拉什曼的黑寡妇从托尼身后走过，并将一叠文件送到了小辣椒手上。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
黑寡妇悄悄和托尼对视了一眼。
就是那种“在外人看来是不经意的眼神，但会让和你对视的人有一种心理预期，这个姑娘是有意多看我一眼”的那种眼神。
对往常的托尼而言，这种欲拒还迎的眼神非常有诱惑力。
更何况，这还是在小辣椒面前发生的事情。
但从哥谭回来，听了李明浩一通分析后的托尼，现在下意识地头脑一激灵。
靠，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明显不对劲？
接着，小辣椒迅速收拾好了东西，就要出门。
“嘿，小辣椒，你不想问问我来干什么的么？”
小辣椒：“抱歉，我很忙，有一位先生当了甩手掌柜，所以我必须处理他留下来的烂摊子。”
托尼：“……哦，好的，那个家伙真该死。”
小辣椒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黑寡妇跟着小辣椒走了出去，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托尼，满眼写着嗔怪，就像一个兢兢业业的美女员工，带着点亲近，温柔地责怪一个有才华的浪子快点回头。
礼貌，温柔，美艳，克己，似乎没有越界，似乎又在暗示你可以进一步做点什么。
托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脑子里美女助理的样子从脑海里去除掉。
“哦，谢特，这特么谁能不上当啊。”
等等，哥谭的那个家伙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哦，谢特，哥谭的家伙果然都是疯子。”
接着，托尼看着这间熟悉的办公室，走到了一个积灰的角落。
看着那一大块比自己还高的、方方正正的实体模型。
嗯，这么大一块，怎么带走呢？
再叫一辆货车来？
好像很麻烦啊。
等等，自己那辆车是敞篷的来着？
……
几十分钟后。
托尼又上电视了。
“哈，观众朋友们，纽约的花花公子又给我们带来乐趣了。看这段公路视频，托尼在干嘛？他竟然在用敞篷超跑拉货？托尼坐在驾驶座上，副驾驶堆着的那是什么？建工板材么？哈哈哈，也许斯塔克工业要转型成建筑公司了。”
——————
哥谭。
韦恩庄园。
在最初的新鲜感过后，李明浩其实很快就厌倦了来韦恩庄园住的日子。
毕竟……
这里实在是离哥谭上城区太远了，坐地铁下车后，自己还要步行半个小时的盘山公路，才能看到韦恩庄园的大门。
再从大门走进这座别墅内。
又要半个小时。
难怪蝙蝠侠一定要配蝙蝠战机和蝙蝠车……实在是住的太远了啊。
这特么不就是妥妥的郊区么？
要不是自己想和蝙蝠侠说，自己想去阿卡姆疯人院看一看的话，自己今天还真不想来这里。
庄园地下，蝙蝠洞中。
布鲁斯·韦恩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说道：“李，你来了？”
目前来看，能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三个。不算蝙蝠侠本尊的话，只有老管家阿福，还有就是自己新收的这个外号叫艺术家的少年了。
但布鲁斯·韦恩很奇怪的是，这个少年为什么对“罗宾”这个外号那么感兴趣。
李明浩走到布鲁斯·韦恩的身后。
怎么和他说呢，要去阿卡姆疯人院总需要一个理由。
说自己想去那里做社区服务？
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欸？
李明浩看着布鲁斯·韦恩正在看着的电脑画面。
一整块巨大的屏幕，被分割成了四十个小块。
白大褂的医生，白衣服的护士，推来推去的轮椅和病床。
持枪的保安，通电的门禁，时不时出现的铁索栅栏门。
“阿卡姆疯人院？”李明浩脱口而出。
“准确地说，阿卡姆精神病院。”布鲁斯·韦恩说道，“怎么，你认识这个地方？”
李明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只是听过这个地方，但从来没有见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画面，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一定是阿卡姆疯人院。哦，或者按你的说法，阿卡姆精神病院。”
布鲁斯·韦恩不疑有他。
对布鲁斯而言，哪怕李明浩就算说他住过阿卡姆疯人院——就算证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布鲁斯也会选择相信李明浩说的话。
这个少年身上的神秘感太浓了。
但这没有关系，能让哥谭变得更好就行。
布鲁斯·韦恩飞快地敲动键盘，视频上的画面进行了合并、放大。
最后，只剩下最后几个窗口。
布鲁斯·韦恩对着李明浩说道：“阿卡姆疯人院项目是曾经的黑帮首领，罗马人法尔科内推动的，他想趁机把产业推进到城市规划上来。”
“很不幸，法尔科内先生的计划破产了，他本人也死在了冰山会所的那一夜。但这是一件好事，现在的哥谭黑帮群龙无首，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犯罪活动了，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你可以慢慢熟悉一些工作。”
不，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赶快接触那些犯罪分子。
我想开发他们的感恩之心，让他们真诚地感谢这个世界，感谢……我。
布鲁斯·韦恩没有发现李明浩开着小差，继续说道：“法尔科内的阿卡姆改造并不成功，但怎么说呢，阿卡姆本身是成功的，这里有多年来我抓捕到的一些精神病人。把他们关在黑门监狱是没有用的，我相信，一个出色的精神病院，才能真正地帮助他们重新回到社会上来。”
不，不会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