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的两边各放着一个盆景,一边是火红色的珊瑚,一边是银白色的珊瑚。
门的左侧走进来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后面就是床榻。屏风上面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仔细一看这个屏风是个双面绣。再看后面,是一副山河锦绣的风景图。
靠着窗边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从头饰到耳饰到手饰一应俱全。各式各样首饰有金的、银的、宝石的、翡翠的......
妇人手指一一摸过这些首饰,眼中冒出金光。
她从腰间扯出来一个布袋,将布袋抖开足足有两米多长。抓起一把桌子上的首饰就想要装进布袋子里,但在最后一刻她停住了。想了想,又将那些首饰放了回去,把布袋子像是腰带一样缠在腰间。
随后她蹲下来,摸着床榻上的暖玉吞咽了下口水。依依不舍的离开床榻,又向另一边探去。
进门的右侧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架古琴。古琴的对面是几个低矮的柜子,柜子上也是各种价值连城的摆件。
正对着门的,屋内还有一扇小门,是通向后面的。
妇人打开暗红色的小门,迎面有一阵清风吹来。
亭子的另一面是一处宽阔的观景台,观景台的中央有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书桌上放着上好的纯色白纸,笔架上搭着一支毛笔。
镇纸虽然压住了纸张之间,可白纸两边还是被风吹的哗啦作响。
这亭子不是很久没有人住,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来住的。
妇人见外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关上了小门,重新回到屋内。
再次来到床榻边,从袖子里掏出个布包。抖开布包,里面扎着一根根的银针,她抽出一根来。
谢瑾萱的十根手指无一幸免,全都被扎破放了血。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那妇人还在埋头苦干着,正在扎她的脚趾。
“啊!你干什么?你是谁呀?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啊?啊,对了,那个鬼!小鹰!”
谢瑾萱一连串的问号如爆豆子一般从嘴里蹦出来。
发现小鹰就躺在自己旁边的时候,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警惕的看向妇人。
“你...”
“首先你昏迷了,我正在为你放血让你清醒。我呢,是府上请来的奶母专门看孩子的。我怎么在这里,当然是有人花钱请我来的。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知道呢?至于这是哪儿,这是林府啊!你说的什么鬼,我见到了,就是那个脸色像纸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的那个鬼,对吗?那不是鬼,那是个人。至于小鹰,你说的是躺在旁边的这个女娃娃吧?”妇人记性不是一般的好,刚刚谢瑾萱爆豆子般问出的问题,她都一一解惑了。
谢瑾萱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十根手指还有两根脚趾都被扎破了。
“你的叫醒方式也太奇特了吧?扎手指头啊!还有点疼呢!”谢瑾萱仔细查看了每根手指上的小红点,稍微按压一下痛感瞬间袭上来。
“那不然怎么叫醒你呢?只有让你感觉到疼,你才能醒过来呀。你既然醒过来了,接下来该叫这个小娃娃醒醒了。”妇人说着,捏着银针的手就要转移到小鹰的白嫩小手上。
“等等等等,小鹰肯定也是被吓坏了,你可别再扎她了,他这小手可经不起你这么扎呀。我来叫醒她就好。”谢瑾萱及时阻拦。
她不知道那车夫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奶母,奶母真的能哄得了孩子吗?又或者说孩子在奶母手下能活多久?她怎么觉得这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不像是奶母呢?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疑虑呀?”妇人问。
“没有啊。”谢瑾萱违心的说。
“有疑虑就对了,干嘛不承认呢?我本来也不是哄孩子来的,我是来见你的。”
妇人指尖在耳朵边抠了几下,随即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