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天师挥了挥手：“没事了，宗居士你请自便。”

……

是夜，张灵玉找到了宗正。

“灵玉真人，不用麻烦了，我已经试过了。”

“……”

“宗居士，聊聊？”

“嚯，这可真是难得，那去房顶上？”

听到张灵玉要找自己聊聊，宗正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以张灵玉那闷葫芦的性子，主动找人开口聊天，这可不多见。

房顶上，凉风习习，一点金光汇聚在宗正指间。

他在倒立。

聊天归聊天，时间可不能浪费，该修炼还得修炼。

“宗居士，先前你在闭关，所以一直没机会问。”

“你应该已经不是纯阳之身了吧？可为什么你还能用阳五雷？”

张灵玉这属于是后知后觉了。

但这也不怪他，那天晚上宗正跟他坦白的内容太让他震惊了，等他回过味儿来时，宗正已经进入了闭关状态，等宗正闭关出来后，他自己又忙着安排即将来龙虎山参加罗天大醮的异人们的招待问题。

总之就是没机会问。

“emmm，具体的我也不懂，就当我是天赋异禀吧，总之就是能用。”

宗正随口敷衍道，他总不能跟张灵玉说爷有挂吧？

天赋就跟国情一样，都是自适应。

反正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往上套就准没错。

自适应嘛，懂的都懂。

张灵玉倒是没想到宗正会用天赋异禀来解释，偏偏这解释还让他觉得没毛病。

毕竟，除了天赋异禀外，他自己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宗居士，贫道冒昧问一句，你有想过当我师弟吗？”

张灵玉突然没由得一问，好险没让宗正当场破功摔倒。

“可不敢想，灵玉真人，就此打住，我不可能成为你师弟的。”

“绝无嫌弃的意思，只是我个人有不可说的原因，请谅解。”

拜入老天师门下？他敢拜，老天师敢收吗？别搞笑了。

就连收个张楚岚都要兴师动众的又是搞罗天大醮又是安排黑幕的。

收他？

难不成要血洗异人界？

得了吧，光是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话被宗正说到这份上，张灵玉自然也不可能就此再多说什么。

“好吧，贫道也只是随口一问，既然宗居士没这想法，就当我没问吧。”

说完，张灵玉便起身欲离去。

见状，宗正突然心血来潮，唤了一声张灵玉。

“灵玉道长。”

“嗯？宗居士还有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跟你说一句，想要就要开口，不管是想要得到谁的认同，或者别的什么，主动一些，总是没错的。”

“人呐，要先顾自己，才能顾得上别人。”

闻言，张灵玉觉得宗正意有所指，但又好像没有。

“我知道了，多谢宗居士良言。”

见状，宗正乐呵一笑，随即离开了屋顶。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

至于听话的人明不明白、明白什么，随缘就好，不必强求。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主动一点。”

抬头望月，宗正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回房继续修炼了。